当初他可是不惜把沈离山杀死把沈离山身边所有的人都杀死,好像心中有一座火山源源不断喷着滚滚岩浆,叫嚣着要毁灭世界的灰尘遮天蔽日。
“你是谁?”
“你是谁?”
邝镇石和顾清恪互相警惕地看着对方。
沈离山的面色不好,手指上有残留的一点血痕。顾清恪从小对血液的气味就很敏感,他知道沈离山受伤了,被人下毒。
他射向邝镇石的眼神仿佛利刃,大脑急运转,师尊说过要冷静要冷静。
但是师尊就在别人手里,叫他怎么冷静。
他有点后悔方才叫毕月守着宋钟源自己过来。
雪风呼啸着撩动门帘,前堂还是一派热闹的模样,这边刀尖对剑尖,谁都不敢轻易动。
“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师尊,否则我一定烧了你的小破店。”
邝镇石转着眼珠将人上下打量:“你是哪里来的?”
顾清恪看着那人将刀尖转过来对着沈离山,面色不由得紧绷起来:“与你何干?”
“在我的地盘,一个两个都来对我出言不逊甚至带着刀剑来。给你们脸了?我的店这么好进的?我的后厨想来就来?”邝镇石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你说与我何干?”
他说话的时候拿刀的手不是很稳,晃晃悠悠一时离沈离山的喉咙近一时离得远,一寸距离,像是在钓鱼。
顾清恪的心情跟着上上下下,不得安宁。
“看来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与人对战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知道自己的软肋,眼神流露出的关切就是大忌。
邝镇石不相信金谷殿的那家伙不知道,否则也不可能几百年地成为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一团乌云。
眼前的这家伙太嫩了。只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而已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顾清恪冷冷地说出这句话。
很明显,对邝镇石的威慑和打击几乎为零。因为实力显然存在很大的差距。
他撇撇嘴:“既然你这么说,我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话还没说话,顾清恪就遭到了一记重重的肘击,昏死过去。
修仙之人耳聪目明,常常对灵力杀气保有极高的戒备。但是对一个普通的人类往往没有什么戒备。
当然,天下武功唯快不破。
虽然阿青的体术还没有达到完美的状态。可惜,眼前这个像顾清恪的小子还是太弱了。
店小二拍了拍手很不满地看着沈离山撞倒了角落里的三坛酒:“真麻烦。”
“打扫干净。”邝镇石把沈离山立起来准备带走。
“什么人?”阿青抬了抬下巴。
“故人。”邝镇石的回答让阿青有些意外。
“你从不与人称故人。”
“因为确实不曾有故人来。”
“那这个呢?”
“丢回去睡觉吧。”
“这么放心?”
“不是有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