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路竹摸了摸脖子,转过身凑到镜子前一看,差点就喷出一口血来,他的上半身的整个正面,全部都是深深的牙印和吮痕,而他的嘴里更是一股浓郁的酒味,连牙龈都是痛的,这禽兽!路竹恨恨地给了荣宣第三脚。
踢完了就开始发起了愁,虽然觉得荣宣在浴室的地板上睡一晚是活该,但如果他明天真的在这里醒来,怎么有所怀疑吧,所以,他必须把荣宣拖回床上去。
路竹本能的不想让荣宣发现自己的身份。
最终,路竹一边骂人一边把荣宣倒拖着拖回了荣宣的卧室,是的,抓住裤腿的倒拖,还指望他公主抱吗?别做梦了。咳,两边都是做梦。
用尽了全力,累出了一身大汗,路竹才把荣宣丢回了床上。
然后发现,荣宣的裤子还没有系好。
“暴露狂!”路竹这么咒骂着,丝毫没有意识到,自己更加暴露,裸了这么多天,他已经完全适应了。
给荣宣系裤子的时候遇到点麻烦,他虽然晕倒了,却居然还在树旗,路竹狠狠给了它几脚,才把它踹回去,反正不疼的是吧?所以多踹几脚也没关系。
忙完了这一切,路竹也累得睁不开眼睛了,整个身体都像是被车压过一样,一天两次的变身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。
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想今晚的遭遇,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边睡了过去,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回兽身的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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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虽然没有肉,但这样满意否?
好吧,再来个小番外,再霸王我,我真的会哭的,人家今天双更呢。
小番外:
路小竹:主人主人,为什么我的腰那么细?
主人: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一手就环住你的腰。
路小竹:主人主人,为什么我的腿那么长?
主人: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腿环在我的腰上。
路小竹:主人主人,为什么我的力气那么小?
主人:因为只有这样,在我欺负你的时候,你才没法反抗。
主人:嗯?怎么不说话了?
路小竹:别吵,我在找绳子上吊。
春梦,这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不会陌生。
荣宣也不例外。
但春梦醒来后,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条狗。
这……任谁都会觉得陌生吧?
所以,睁开眼睛后,荣宣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。他的头很疼,这是宿醉以后的普遍反应,清醒之前,他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,清醒后,任是他一贯神经强大,也不由觉得蛋疼。
他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?居然抱着一条狗也能做春梦。
而且,梦到的还是同名的路竹,他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少年时期的路竹。
是巧合,还是他最近压力太大了?
然后,这条狗是怎么睡到他的床上来的?
看着枕头边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狗,荣宣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,它的睡姿就像人一样,两只前爪摆在脑袋两边,后爪蹬得笔直,如果再盖上一条小被子,也许有人会误以为里面睡着一个婴儿。
它的鼻端和眉心之间还是那样凑在一起,看上去严肃得引人发笑,它似乎每天都有着想不完的伤心事,以至于苦大仇深成这样,明明荣宣从来没有虐待过它,应该没有吧?
这个念头只是在荣宣脑海里停留不到一秒就被丢到一边,荣宣揉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,他身上很难受,一身邹巴巴的西装让他呼吸不顺,然后,他还觉得蛋疼,是真的蛋疼。
他当然不会想到,昨天晚上某人对着他的要害踹了几十脚,就算那威力小得惊人,但那毕竟是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,几十脚下来,又不是铁打的,能不疼吗?不过荣宣只以为是太久没有纾解,才会引发的疼痛。
扯了扯歪掉的领子,荣宣从另一头下了床,然后他的脸更黑了,他脚上还穿着袜子,而床边并没有室内拖鞋,至于他昨天穿的皮鞋,正被一左一右的甩在床的两边,对面雪白的墙壁上,有着一个漆黑的鞋印。
他这辈子就没有干过比这更蠢的事情。好吧,也许有,比如喜欢上一个对他横眉冷眼的男孩?
那真的是他这辈子干的最蠢的事,可偏偏,就算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,还很讨厌自己,他却没法不去喜欢他,就算现在也一样,明知道再也没可能了,但昨晚的梦境清晰的告诉他,时间并不能让他忘怀,可惜,就算只是在梦里,那个人也没给他好脸色。
荣宣有些记不清昨晚的梦了,只记得前半夜他似乎对梦里的人做了些什么,他吻了他,还做了些别的,就像他曾想过无数次的那样,但似乎没有做到最后?然后后半夜,梦却完全反了过来,他不再任他为所欲为,而是在整个梦境里,他都没有停止过骂他。
荣宣觉得现在自己耳边都还萦绕着少年欢快的骂语,于是头更疼了。
他也没心思去管墙上的鞋印,就这么踩在地上,走进了浴室。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右面的玻璃墙,然后皱起了眉,那正中央有一块凹陷,玻璃像是被巨力碰撞过一样,碎成了细小的棱晶,但因为被黏在墙上而没有掉下来。地上还有着他昨天丢下的皮带,这个他有印象,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来过一趟浴室,然后回房间以后就做起了跟路竹有关的梦。
但看着那碎裂的玻璃墙,荣宣突然不确信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否真的是梦境,总不至于他自己往墙上撞去吧?他神智有不清楚到这个程度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