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市市委书记办公室内,游志华身着笔挺的正装,身姿如同苍松般笔直地挺立在吴三平那张宽大厚重的办公桌对面,双脚稳稳踏地,脚跟并拢,双手恭敬地垂放在身体两侧,脊背挺得僵直,然而那微微颤动的指尖,却泄露了他内心隐藏不住的紧张情绪。
“青竹县那边动手了?”吴三平坐在那真皮转椅上,身体微微后仰,双手随意地交叉叠放在腹部,眉头微微下耷,眼眸中透着冷峻犀利之色,薄唇轻启,声音仿若裹挟着丝丝寒意,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寂静,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石子,沉甸甸地砸在空气中。
游志华闻言,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杆,上身愈紧绷,像是在接受一场严苛检阅,脸上神色庄重肃穆,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尊崇,快而又清晰地回应道:“是的,老板,就在市长召开工作会议时,周书记和中纪委的汪主任就带着工作组,径直闯了进去,动作干脆利落,对参会的青竹县那几名常委,直接实施抓捕行动了。”说话间,他微微颔,目光始终低垂,不敢与吴三平有过多对视,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失误,惹得眼前这位上司不满。
“嗯,看来这次青竹县的空缺很大啊。”吴三平微微眯起双眸,视线仿若穿透眼前的游志华,投向那遥远又充满变数的青竹县局势,短暂沉思后,目光陡然聚焦在游志华身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审视与考量,那目光像是在称量一件即将委以重任的物件,是否堪用、能否担责尽在这一眼之中。“小游啊,你是正科了吧?”
游志华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了心弦,脸上依旧保持着沉稳,可耳根处却悄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了几分:“是的,老板,正科已经两年了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,指关节出“咔咔”的声音,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,对仕途晋升的渴望、对未来未知机遇的忐忑,种种情绪在心底翻涌。
“嗯,想下去担任一个部门的主官吗?”吴三平双手轻轻敲击着桌面,出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,似是在为这场谈话打着某种无形的节拍,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,那神情既像是抛出一个试探气球,又像是掌控全局的棋手,准备挪动关键一子。
游志华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仿若一道电流直击心底,喜悦之情如决堤洪水般瞬间涌上心头,双眼瞬间瞪大,眼眸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险些咧到耳根,可又赶忙强压下这份失态,脸上肌肉微微抖动,努力维持着恭敬之态。但那微微颤抖的双唇,还是暴露了他的激动:“老板,我真的能担任一个部门的主官吗?”话语间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,双手紧握在身前,身体前倾,像是急切渴望抓住这根命运递来的橄榄枝。
吴三平看着眼前一脸兴奋、极力掩饰却破绽百出的游志华,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,双手停下敲击,身体坐直,目光笃定地直视游志华的眼睛,声音沉稳且不容置疑地说道:“我想让你去青竹县担任组织部部长。”
这一次,游志华彻底放下了所有伪装,喜悦如同春日暖阳下绽放的繁花,肆意绽放在整张脸上,他双眼放光,眼眶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湿润,脸颊涨得通红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,身体站得离办公桌更近了些,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,微微躬身,语气坚定且充满热忱地说道:“只要老板需要,我就敢为老板冲锋陷阵。”那姿态,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热血士卒,向主帅立下最忠诚的誓言。
“汪主任,你看这个徐长江,咱派谁去审他合适呀?”周永安站在监视室的单向玻璃前,目光紧紧锁住审讯室里那个正闭眼养神、一脸泰然自若的徐长江,眉头微微皱起,似是在思量着审讯的棘手程度,嘴里边说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。
“周书记,您和杨家远主任是战友吧?”汪小龙侧过脸,目光诚挚地看向周永安,眼神里透着一丝期许,似乎藏着什么盘算。
“对,是啊。”周永安眼睛仍没挪开,如实应着,声音沉稳,可那紧盯徐长江的眼神愈犀利了,像是要用目光在这人身上灼出个窟窿,好瞧出点暗藏的破绽来,心里头则在琢磨这汪小龙突然提及战友的意图。
“杨主任可对您的审讯本事赞不绝口呐,老念叨说您审案那叫一个厉害。周书记,不知道今儿能不能给我们展示展示呀?”汪小龙挺直了腰板,一脸认真,眼里满是好奇与期待,双手还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,就盼着周永安能应下这事儿。
周永安听到这话,身形一顿,缓缓回过身,目光在汪小龙脸上停留片刻,似是在审视他话语背后的深意,须臾,嘴角一勾,爽快应道:“好,这场我来审。”说着,他抬手利落地整了整衣领,又掸了掸衣角,昂阔步就朝审讯室走去,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,透着股胸有成竹的劲儿。
汪小龙瞧着周永安离开监视室的背影,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,心想着:“我倒要瞧瞧,在杨主任眼里神乎其神的审讯高手,到底有啥能耐,是怎么个审案法儿。”
周永安进了审讯室,大踏步走到主审位置,稳稳坐下,目光如炬,直直射向坐姿随意、吊儿郎当的徐长江。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对峙,两分钟过去,周永安打破沉默,声若洪钟:“姓名?”
徐长江听到声音,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瘫在椅子上,二郎腿晃悠着,漫不经心地扯着嘴角道:“在会议室里,你不是都念到我名儿了嘛,这会儿咋还问呢?不嫌啰嗦呀。”那语调,慵懒又带着丝挑衅,眼睛斜睨着周永安,脸上写满了不在乎。
“这是常规问话流程,别废话,我再问你一遍。说,你叫什么名字?”周永安面色平静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可那微微攥紧的手指,泄露了他隐忍的情绪,眼神依旧锐利如鹰,牢牢锁住徐长江,不容他有半分逃避。
“周书记,您不会贵人多忘事,装作不认识我了吧?咱在市里开会的时候,可没少碰面呐。怎么着,到了这儿,翻脸不认人啦?您可是市纪委书记,我哪担得起您亲自审问呐。”徐长江身子往前倾了倾,一脸故作不解,眉头夸张地皱起,眼睛睁得老大,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,试图在气势上压人一头。
“你的态度,有点意思,不过我劝你,后面可得撑住咯。”周永安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那笑意却不达眼底,透着冷峻。说着,他双手撑着桌面,缓缓站起身,活动起了肩膀,脖子也左右扭动,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像是在舒缓久坐的僵硬,又像是在酝酿一场无形的攻势,眼神始终没离开徐长江,似要在这看似寻常的动作里,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。
“他这是干啥呀,汪主任?”一名中纪委干部满脸疑惑,伸长了脖子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审讯室里的周永安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
“不太清楚,可能坐久了,活动下筋骨呗。”汪小龙也是一头雾水,眼睛眯起,紧紧盯着里面的动静,双手抱胸,身子微微前倾,想看个真切。
“他不会动手打徐长江吧?”那干部又紧张兮兮地问了句,声音都有点颤,眼睛里满是担忧,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“应该不至于吧?他可是老纪委了,这点分寸还是有的,不至于那么冲动。”汪小龙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也没底,赶忙凑近话筒,对着坐在审讯室记录位置的裴敏喊道:“裴敏,你问问周书记要干啥呢。”
裴敏听到指令,“腾”地站起身,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,小跑到周永安身边,微微弯下腰,轻声问道:“周书记,您这是咋啦?汪组长让我问问您。”
周永安听到这话,抬眼看向监控摄像头,目光深邃,嘴角上扬,露出个安抚众人的笑,声音平和地说:“好久没活动咯,在这儿舒展舒展,没别的事儿。”
“哦。”裴敏应了一声,眼里的疑惑不减,嘴角却也跟着上扬,露出个勉强的笑,心里嘀咕着这事儿透着古怪,脚步拖沓着坐回自己位置,眼睛仍时不时瞟向周永安。
周永安活动了好几分钟,才施施然坐回主审位,目光重新聚焦在依旧摆烂的徐长江身上,此时他脸上没了笑意,声音冷硬得像冰碴子:“贪污犯,你叫什么名字?”这话一出口,审讯室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。
徐长江一听“贪污犯”三个字,像是被点着的炮仗,“噌”地坐直了身子,脸涨得通红,眼睛瞪得像铜铃,满是怒火,嘴角剧烈抽动着,大声吼道:“我在你们眼里就算贪官啦?哼,你们这群人,哪个私底下拿的、贪的不比我多啊?有脸喊我贪官?你们这些个大官,可真会颠倒黑白!”那表情嚣张至极,额头上青筋暴起,双手握拳砸在桌上,身子还在微微颤抖,一副被彻底激怒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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