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嘎子装死不动,李向东从腰间抽出斧子掂了两下,“真死了啊,割块肉下来尝尝,死人应该不会觉得疼吧。”
“我草,变态啊!”
潘嘎子噌的一声站起来,跑到潘吉文面前,在他鼻血上沾了一下,赶快摁下手印。
潘吉文又是疼的“哎呦”一声。
“滚吧!”李向东看看签完字按完手印的认罪书,好好的收起来。
两人如蒙大赦般,撒丫子就跑。
这特么李向东之前打架狠是狠,可是没有用过斧子啊,看他刚才那样,真能用斧子劈自己!
李向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还会说什么正当防卫,抢劫杀人罪啥的,这是他一个刚上初中的人能懂得吗?
李向东看两人跑远,把他们用的棍子收好放到车上,这都是以后的把柄。
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有证人,且自己油皮都没破,却把潘吉文二人打的这么惨,就算到了派出所,潘吉文一翻供,没准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潘吉文他舅可是五道河公社的社长啊!
派出所能不给他面子?
趁着潘吉文二人被自己打蒙了,又用上一堆法律术语吓唬他们,成功让他俩签了认罪书。认罪书的法律作用不知道有多少,但是绝对可以唬潘吉文一阵子了。
把东西都收拾好,李向东去看小妹李燕,只见小姑娘完全没被这场打斗打扰,依然沉沉的睡着,“这小东西,真能睡啊!”
等李向东回到家里,屋子没有一点亮光,这个点大家都睡了。
李向东小心翼翼的把车放好,一只手抱着小妹,一只手拎着荆条筐,筐里放着剩下的二斤五花肉,一斤里脊肉,一斤水果糖。
还没进门,赵素芳就迎出来了,看着二儿子左手小妹,右手筐子,一边小声埋怨,一边快步走过来,接下李燕。
“你带着你小妹干啥去了,怎么半夜三更的才回来?这筐子里是什么?”
“您怎么还没睡?”
“你俩都不在家,我能睡得着吗?”
李向东听着他娘的埋怨,不仅没有不开心,心里还热乎乎的,要不说儿行千里母担忧,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呢,这种不管多晚回来,都有人等着的感觉真好。
“娘,你看看筐子里是啥?”
“是啥?”
天黑看不真切,赵素芳又伸手摸了一下。
“怎么又买肉?”
摸上去黏糊糊,油乎乎的。
“这是给三姐买的,还有糖,给大霞买的。”
“你啥时候去看你三姐?大霞多耐人啊,她娘俩得有三月没回咱家了。”
想起懂事的三女儿和大外孙女,赵素芳想念的紧。
“明天去。娘,您明天把包小妹的毯子洗一洗,我还得给人还回去呢!娘,您把肉放好,别被野猫野耗子给叼走,我去睡觉了,今天太困了。”
李向东打个哈欠,把后边的事儿交代给他娘,就回西屋睡觉去了。
结果第二天,看望三姐之行并没成行。
李向东是被李国庆和郭玉喜叫醒的,右胳膊还有隐隐的酸痛,昨天挥斧子太用劲了,估计肌肉拉伤了。
“你俩咋来了,不去抓金蝉衣?”
自从能卖钱,李向东几个就不再叫知了猴壳这个名字了,土土的,不如金蝉衣听上去高贵值钱有内涵。
“二哥,还抓呢,向杰,二虎和改凤被潘家庄的看青的给抓了!”
李国庆一着急,小嘴说话跟蹦豆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