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哪,姚卉,你怎么摔倒了呀?”
伴随着这一句话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。姚卉的几个朋友急匆匆上前,看着旁边的江渔。
“你为什么要推姚卉?”
“我没推她,我也摔下来了。”江渔还试图解释。
“哎呀,没事没事,我自己就可以站起来的。”姚卉拍了拍手上的灰,准备起身。
就在这时,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。
是路湘阳,他刚好往上走,听到喊声才得知姚卉跌倒了,拉着在他后面的就是祁生一起过去,他皱着眉,也着急的往上走。
“阿卉,你怎么摔倒了?”这是祁生的声音。
刚刚还在说没事的姚卉,顿时眼泪充满眼眶:“她推了我一把。”还指了指同样摔倒在地的江渔。
被祁生扶起后,她委屈巴巴的展示自己手上破皮的地方。
姚卉靠着他,而他正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江渔,没有任何表情,却让江渔不敢抬头和他对视。
江渔的腿传来剧痛,被姚卉扯下来的时候,她的胳膊也被拉扯到,此时她已经起不来了。
比这更甚的,是祁生这样的居高临下,他在质问她是否推了姚卉,此时她心里一万句解释的话瞬间忘了精光。
江渔看向姚卉的时候,她偷偷的对着江渔露出了装出来的天真烂漫的笑。
这世界上,只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随后一步走上来的路湘阳拍了下祁生,“行了阿生,你们先去医务室看看,这些过会再说。”
他又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姚卉,这让姚卉心虚的别过了头,靠着祁生不敢和路湘阳再对视。
刚从心理辅导室出来的韦明安,本来突然探头在看热闹,现地上的人是江渔,迅冲过去把她扶了起来,但她站不稳,韦明安就让秦依依扶着江渔靠他身上。
江渔在看到韦明安的一瞬间,眼眶瞬间酸涩,也许是她觉得,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来了。
韦明安背着她慢慢的下楼梯,往医务室走去,一边问着生了什么事,语气放缓了很多。
江渔没说话,她的呼吸轻轻的,喷洒在他的后脖颈那里,痒痒的。
医务室有些远,江渔的手搭着他的脖子,脸尽量不贴着他。
他很瘦,但是背宽宽的,靠着他能闻到他身上的薰衣草洗衣粉香气。
江渔的胳膊上有抓痕,脚崴了肿得厉害,医务室里姚卉还坐在床上不肯走,浪费了很长时间才起身离开,祁生扶着姚卉出去的时候,正好看到了韦明安背着江渔。
他顿住了,但是姚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,她还在撒娇试图获取刚才祁生那样的关心。
路过韦明安的时候,祁生看了一眼江渔,这让江渔心很慌,她怕也许这是祁生在责怪她,或者是要找她麻烦,可明明什么也没做错。
可是韦明安在这里,她就没那么害怕了。
坐在医务室床上,脱好鞋子躺下,医生正在拿着绷带包扎,按着鼓包红肿的地方,江渔疼得龇牙咧嘴。
她瘸着腿走回去了,没有让韦明安扶着她,不知道为什么,自从见到祁生后,她觉得和韦明安接触太多会心虚。
祁生在送走姚卉后被路湘阳喊过去,“刚才是姚卉在楼道上瞎跑撞上了人家的,本来都没事了,结果你一过去她就改口了,我觉得不能让阿卉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祁生眯了眯眼睛,看来刚才是错怪了那个地上的女孩,她当时看起来很无措,又有些难堪。
一直到后面再次看到她的时候,她靠在别人的背上,和他对视后闪躲的很快,好像很措乱一样。
错怪她了,她看起来挺委屈的。
这一整天祁生都心不在焉,上课时觉都睡不着,突然把头伸到旁边问同桌,“你觉得错怪了别人应该怎么道歉?”
老师看到他主动找别人说话也敢怒不敢言,咳嗽了几声就继续上课了。
那个被问的人是他们其中一个小弟,被他这样邪门的问题吓到了,微微瞪眼,半天憋不出话,祁生怎么可能会道歉。
祁生一把拍了他的头,把他又拍回刚刚的位置,戴上了卫衣帽子又继续睡觉。
他是从什么时候记得江渔的,大概是开学那天他在窗前找姚卉,却一眼看到了窗子旁边的江渔,扑闪着大眼睛,呆的和自己对视。
而真正让他对她记忆深刻,大概就是这次误会。
被祁生无缘无故欺负的人很多,他从来都没有记在出来过,唯独这次,江渔的眼神让他忘不了
姚卉已经不是第一次胡乱冤枉人了,而他明知道还是会一直护着姚卉,可这次他突然开始厌恶这样的姚卉,很想去质问她为什么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