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嫣然看着他,静静说道:“我都离开了五年,其实可以一辈子不回来的,可是那天我爸告诉我,说你帮了他一个大忙,让他的公司起死回生,还说……还说是因为念着我的旧情……我听了之后就忍不住想要回来,那几天里我吃不下睡不好,只想着一个,只想着回来,回来看看你,哪怕只一眼,我就心满意足了,然后我会离开a市,不打扰你的生活。”
所以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季嫣然能那么巧的替推开傅子珩,替他挡了那一下,然后被刘霏霏的车撞的进了抢救室。
傅子珩抿了抿嘴角:“为什么还要离开?”
季嫣然低了低头:“我有我的难言之隐,不能说。”
“嗤——”傅子珩冷冷的笑了,“你的难言之隐就是当年我父亲威胁过你,你绝对不能回a市!否则不会放过你和人父亲?!”
季嫣然震惊的抬头:“你怎么知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惊觉自己说落了嘴,又急急的掩饰:“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,伯父没有威胁过我,你不想那样想你的父亲。”
“不是他?”傅子珩挑了挑眉,“那你跟我说说,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,当年是怎么诈死的?如果不是他,那你为什么不回国?为什么能忍心……这么多年不回来,只身一个人在国外?嗯?跟我说说?”
季嫣然捂住了脸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要离开你这么多年的……”
她坐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,格外的让人心疼。
傅子珩伸手拉下她的手,果然她已经是泪流满脸,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然后抽出纸巾替她把眼泪擦干净:“你放心,这次你既然回来了,就哪里也不会去了,可以永远的在a市住下来,我保证。”
在说另一边,李臆急急的追出去,没想到那小丫头人短腿也短,却跑的那样快,他一直追出了医院,才算把她给拉住了。
“放开我!”萧晚甩了甩他的手,却甩不掉,他紧紧拽着她的手腕。
李臆意外的看了她一眼,小丫头气的不轻,手一直在发抖呢。
叹了口气,他道:“你这是何苦呢?明知道这个时候让珩哥离开季姐是不可能的,先别说他们久别重缝,单说她扑上身宁愿牺牲自己,也不想让珩哥出事的这个心,傅子珩必然会守在她那里的……好好好,我不说了成么,你可别瞪着我了。”
萧晚抽了抽手,还是抽不出来,怒吼:“你追出来干什么?不好好待在医院里看你的季姐,你他妈的追我干什么?”
应该追出来的是傅子珩才对,为什么是他?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自己的新上司。他跟她无亲无故,也不过才认识,连朋友都算不上,他却能追出来关心自己,而傅子珩呢……
李臆立刻一脸嫌弃:“追你?都说了小爷我不喜欢胸小的,你就别自恋的……嘶,死丫头你他妈的咬我干什么?信不信小爷我抽你!”
李臆吃痛,终于松开了捏着她的手腕。
“哼,你要是还不放手,我吃你了都有可能!”萧晚冷哼一声,“你别跟过来了,我走了。”
堂堂李少爷难得一次真心的关心一个女人,竟然被嫌弃了,还被咬了,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!
跟过去?哼,他是脑子抽疯了才会跟过去!
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,在人群里显的特别的瘦小,看起来极为可怜,李臆咬了咬牙,还是没忍住,朝着她的背影大喊:“死丫头你去哪儿?给我回来!别忘了你他妈下午还要上班呢!回来听到没有,否则小爷算你旷工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最终萧晚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人群里了。
“来,同是天涯沦落人,我们干一杯。”
萧晚豪迈的举起手中的啤酒,和对面的楚然碰了一下,大力到差点将手里的杯子给撞碎。
“同是天涯沦落人?怎么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法?”
“怎么就不是了,你想想啊,季嫣然回来了,老娘的男人被她勾去了,你的喜欢的女人又喜欢老娘的男人,咱们两个最可怜,不是么?”
楚然一怔,接着勾了勾唇,接着将酒仰头一饮而尽: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妈蛋,还不让老娘喝酒,老娘就是要喝,看你能把我怎么样,哼!”萧晚一边嘀咕一边灌下今天的第五杯啤酒。
她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打电话约楚然喝酒,没想到他还挺爽快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。
他熟门轻路的带着她来到貌似一家私人的会所,包厢里特别的安静,没有人吵没有人打扰他们,也不担心有人会忽然找上来。
有人会找上来?萧晚径直笑了,谁?傅子珩么?不,他不会的,他正在医院里陪季嫣然,怎么可能会找过来。
心里越来越烦躁,她连着又喝了几杯。
傅子珩说的极对,她是真的不盛酒力,这才一会儿,她就开始觉得脸颊发红,头晕目绚了。
伸手拍了拍脸颊,萧晚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:“楚师兄,咱们走吧。”
“不是刚来。”
“可是我好像要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