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是么?天呐,一定是我的幻想症又加重了。哥,你不要担心我,我现在就去找都教授治疗。神经病不是病,病起来真是要人命啊!”说完,就往回拐。
江蔺一把拉住我,妥协道:“好了,我会考虑。”
我这才满意,望着高雅趾高气扬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我虽然不待见高雅,但方小蔓这么闹下去,只会让江蔺对她产生愧疚,要是哪天生出怜惜之情那就糟糕了。
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,第二天中午,我在学校的小卖部找到方小蔓。
我说:“方小蔓,实话告诉你吧,我就是梁小,我并没有昏迷,你不要再找江蔺的麻烦了。”
方小蔓嗤笑一声:“你别以为我跟杜子腾一样傻,随你忽悠几句就信了。梁小不在,杜子腾的事就是我的事,谁要敢骗他,我一定不让他好过。”
我让方小蔓的话感动得涕泪纵横,这才是真闺蜜啊!
我流着泪说:“方小蔓你死定了,趁着我不在骂杜子腾傻子,我说过多少遍了,他只是弱智,不是傻子!还说什么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都闻不出我浑身上下透出的一股人渣味么?”
方小蔓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:“你怎么知道我对梁小的评价?我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有人骂我有病,你猜我会怎么说?”
我说:“对,我有病,你有药么?没药你多管什么闲事!”
方小蔓点头:“梁小的嘴比我更毒,你猜她会怎么说?”
我说:“对,我有病,你怎么知道,久病成良医了吧?”
方小蔓整个表情都惊悚了,扑过来用力抱住我说:“梁小,真的是你啊!你个混蛋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,你知道我为了你有多伤心么?”
我同感动地告诉她:“我这不是告诉你了么?”
之后,我向她说起我最近的经历,当说到杜子腾在我病房拉《死了都要爱》的时候,方小蔓笑得前仰后翻。
“梁小,我真是难以置信,这么些年来,你到底是怎么忍受杜子腾的。”
我嬉皮笑脸地说:“你不懂了吧,这叫百忍成金,我再跟杜子腾混十年,就修炼成仙了,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怎么会明白。”说完,亲密地搂着她的肩。
方小蔓原本想要回搂住我,谁知手伸到一半忽然用力推开了我。我让她推的生疼,说:“方小蔓,你发什么疯。”
方小蔓变脸比翻书还快,一脸厌恶的表情瞪着我说:“何青青,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算了,你跟你哥都是一路货色,现在,你立马跟着你哥消失在我眼前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方小蔓提起‘你哥’两个字的时候,手指死命地往我身后指,我心里一个咯噔,用龟速扭头,江蔺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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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chapter24
?我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,“方小蔓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!既然你不愿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争端,那我们战场上见!”说完,用力地抓住江蔺的胳膊说:“哥,我们走,哼!”
我一脸正气地拉着江蔺离开,实则实脑门上已经躺下了一排冷汗:“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江蔺说:“不久。”
我解释道:“其实我刚才跟方小蔓坐在一起,是想要打入敌人内部,从根本上消除矛盾,可以过方小蔓是个顽固份子,我的战略方针对她失效了,你明白的吧?”
江蔺说:“明白。”
我点头,见他没有产生怀疑,也就放心了。
哪知下午的时候,都教授一通电话把我叫到心理辅导室,满脸喜悦地握住我的手说:“何青青同学,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,你哥已经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啦!”
我听得云里雾里:“教授你在说什么?”
都教授说:“你哥刚才来找我,他说你没有任何问题,真正有问题的是他,他觉得你就是梁小。他终于发现自身的问题了!我一高兴,就把你的用心告诉他了。现在,你哥已经知道得了幻想症的人不是你,而是他自己!”
我大喊一声:“什么!都教授你害死我啦!”
放学后,我走在江蔺身边,腿抖得跟癫痫一样。
江蔺问:“青青,你怎么了?”
我颤抖着说:“没,没事。”
江蔺淡声说:“我今天去过心理辅导室了。”
我腿一软,险些跪下来,哭道:“哥,我知错了。”
江蔺纳闷地问:“你哪里错了?”
我说:“我瞅着我哪哪都错了!”
江蔺笑了笑:“怎么会,你为我花了这么多心思,我怎么会怪你。”
我纳闷地问:“花了这么多心思?”
江蔺说:“明明得了幻想症的人是我,可你宁愿说是自己得了幻想症,你说我感动还来不及,怎么会怪你。”
我顿时心也不慌了,腿也不抖了,挺直了脊梁搭住他的肩,一脸正气地说:“哥,你我兄妹二人,就不必这么见外了。其实得幻想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要梁小一醒,跑过来跟你和好,你这病就好了。你现在也不用急着治疗,该吃就吃,该喝酒喝,什么问题都没有!”
江蔺挑了挑眉,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江蔺并没有因为都教授一事对我起疑,而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得了幻想症,这件事令我是既欣慰又失落。
智商是硬伤
当天半夜,我爬起来上厕所,发现卫生间里发出一阵水声,似乎是谁在里边洗澡。我纳闷地回到房间,等卫生间传来开门声,这才窜出去。
从卫生间走出的人是江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