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冷不搭理他,约莫一盏茶后,马车在驿馆前停下。
齐冷下马车,走至马车前,春白从帘后探出一颗脑袋,局促不安的说:“齐大人,王妃睡着了,奴婢抱不动,能否劳烦大人帮忙一下?”
春白说完,齐冷已踩上马车,他面色无波,泰然掀帘,车厢里燃着一盏壁灯,光影昏暗,虞玉靠在车壁角落里。
齐冷上前抱人下车,下车的时候,虞玉鬓间的香、身上的清香散开来,拱在鼻尖处,齐冷莫名想起上次她说的那句:“身子都甜了。”
春白紧跟下来,在身后迭声说着感谢,齐冷目不斜视,抱着虞玉阔步走上台阶。
严义没有多想,把马鞭扔给车夫,跟着进驿馆。
夜幕浓黑,庭院里葱茏草木在风里摆动,月色朦胧,齐冷抱着虞玉轻车熟路的穿廊而过,走进虞玉的院落。
严义没有跟进去,在外头等着,见春白一副惶然样子,打趣她:“你慌什么?”
春白抬头看见严义一副似笑非笑的黑脸:“我…”
严义欣赏着春白惊惶的模样,开玩笑道:“指挥使大人品行端正,柳下惠见了都要自愧不如,断不会干龌龊的事。”
春白的脸上露出担忧,心里担忧着王妃。
屋里没有灯,齐冷进到里面,抱着虞玉摸黑走至床榻前,正要弯腰把人放上去,身体突然一僵。
夏蝉在黑夜的帮凶下放肆呱噪,纱帐内,虞玉咬着齐冷滚烫的耳尖,厮磨着说道:“指挥使大人不是良善之辈,那可太好了,”
齐冷瞪着光影昏暗的纱帐,心中涟漪荡漾,脑袋似被触电一样。
虞玉用唇贴住他火烧一样的耳:“这样我想得到你也就没有顾虑了呢。”
月光如水,虞玉的唇贴着齐冷的耳,目光微转,看向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。她伸手想去摸,腰臀突然一痛。
齐冷扔开她,转身消失在落地罩后。
虞玉跌在床帐里,头昏脑涨,爬起来时,春白已点燃灯盏进来。她说“王妃?你没事吧?”
虞玉皱眉,要下床时,掌心突然压住一物,虞玉拿起一块坠着金色流苏的玉佩,看了一眼。
她的唇角扬起一笑。
齐冷回屋后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备水,齐冷解开绑在下颌的乌纱冠缨绳,走到一面立式铜镜前,看到了一对红的耳朵,右侧尤其红。
被虞玉咬上的触感清晰的留在了右耳上,齐冷偏头盯着那只滚烫的耳朵,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直至屋外传来敲门声。
齐冷喊进,下人把热水全部准备好,就马上退出去。
齐冷摘下乌纱冠,放在衣橱上,再探手去拆腰间的配饰。
卸绣春刀时,手突然僵住,齐冷平时装饰不多,除象征指挥使身份的绣春刀及令牌外,身上就佩戴着一块老玉。
现在,玉不见了。
齐冷凝眉,想起先前在虞玉床上生的情况,掀眼看回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