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回歸寧靜。
沈煦川摸著下巴,站在門口出神好半天,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,總覺得怪怪的。
「他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變成外賣小哥嗎?他這人就沒有一點好奇心嗎?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?」
他不是,他有病。
得出結論後,沈煦川衝著緊閉的大門做鬼臉,很快就溜了。
由於這天晚上許青沉痴迷網購買了不少東西,隨後的幾天總有快遞送上門。
他不停的開門、關門,而門外的那張臉確實讓他很難忽視。
外賣小哥又變成了快遞員,如果換成別人,可能早就繳械投降,可惜這人是許青沉,他在沈煦川心裡徹底坐實木頭人的形象。
又是一次碰撞,公寓門被人從裡面打開,沈煦川雙手奉上快遞箱,露出大大的笑臉:「高冷的許畫家,這是您的快遞!我可不可以。。。」
「謝謝。」許青沉接過東西就把門關上了。
「餵你。。。」
沈煦川因為被無視而氣到叉腰,沖門做了一個國際手勢:「這算什麼事兒!」
試問還有誰能遇到這麼難搞的情敵。
當門鈴再次按響時,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。
許青沉踩著拖鞋來到門口,手放在門把手上,沉靜了很久都沒有動作。
直到門外的青年不耐煩地叫著他的名字,他的嘴邊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笑,隨後開了門。
「許青沉!許畫家!許大木。。。」
沈煦川的噪聲隨著開門的動作戛然而止。
許青沉扒拉一下額間的白髮,好像沒睡醒似的,雙眼閃著倦鷹般的眼神。
沈煦川手裡空空如也,身上那套蠢蠢的藍色外套也不見了,他盯住許青沉的眼睛,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來問問許青沉有沒有記住他。
「我給你送了幾天快遞,你對我有什麼印象?」
他問的一本正經,許青沉也用認真的語氣答覆:「感覺你工作換的挺勤。」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沈煦川一巴掌拍在門框上,身體往前湊了湊,就在許青沉以為他要口吐芬芳時,他竟然甜甜地笑了,「許畫家,聽說你在招聘小時工?」
許青沉依然不動聲色。
沈煦川笑得愈發甜:「你覺得我怎麼樣?」
許青沉毫不遲疑:「你可以試試。」
聞言,沈煦川當場愣住,笑容因震驚而僵在嘴角,臉上顯出一種特別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