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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場地開著空調，大部分人背後的衣服都有汗水的痕跡。

其中，明瀾算是最多的了。

不過仔細想想也是，明瀾發了不知道多少球了。

發球這件事本來就是挺累的，特別是明瀾這種跳發。

「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累，不用跳發也可以的。」付麗拿著一瓶水坐在明瀾的身側。

明瀾：「……」我能說除了跳發，我都發不起來嗎？

她什麼也沒說，默默喝水。

當然，這種丟人的事情她才不會說出來。

「你不會是不會吧？」

付麗的話讓明瀾的喉嚨一急，直接就被嗆到了。

白皙的臉有點紅，憋住想咳嗽的勁，硬是把水吞下去，然後咳了幾下。

付麗：「……」

緩過來的明瀾抬頭反駁：「當然不是！」

付麗投來探究的目光：「真的假的？」

明瀾的心有點虛，可果斷的回答不然人覺得有假：「真的！」

付麗信了。

畢竟在她們的眼中，明瀾真的什麼都會，感覺她什麼位置都能打。

「你也沒有必要用跳發來得分，就算沒有你的跳發，我們也能贏。」付麗沉聲說。

坐在那裡的只有明瀾和付麗。

其餘人要麼就是跟別人高興地說著什麼，要麼注意力在別的地方。

仿佛，這個場上就只有付麗和明瀾兩人。

明瀾看著付麗，目光恍惚。

她張口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。

「我不知道你以前是面對什麼樣的境地，但你現在在國家隊，你身後的人都是可靠的……」

「當然，我不是說要讓你放棄跳發，我只是覺得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。」

付麗伸出一隻手抬起，握成拳頭：「好嗎？」

明瀾卻是忍不住大笑，像是聽到什麼很高興很開心很好笑的事情。

她捂著肚子，眼角止不住地溢出眼淚。

所有人看到明瀾笑都懵了。

付麗：「……」

她很無奈：「有這麼好笑嗎？」

明瀾緩過來後，看著上空有些晃眼的燈光。

她視線落在付麗的手上，伸出握拳的手，看向付麗：「放心吧……我沒有給自己增加壓力之類的。」

——就是有點累。

她忽然又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學發球這件事情。

確實……

在國青隊的隊友們也確實沒有現在國家隊的隊友們這麼強、這麼讓人覺得安心。

明瀾覺得，自己加入國家隊是有史以來打得最輕鬆的。

一閉眼，明瀾眼中就會出現還在國青隊的自己在場上喊著什麼、然後又對隊友喊著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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