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哥哥,不是鍋鍋!」
「鍋鍋!」蔣禹清有些尷尬。發音不準這事,真不能怨她,等她再長大點就好了。
景衍也知道妹妹還太小,不能強求。於是道出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:「我要走了,以後,你要照顧好自己。不要再被壞人抓走了。」
「嗯嗯。」糰子點頭,表示記住了。「鍋鍋,寄已,平安。」小哥哥也要照顧自己,一路平安哈。
「嗯,我會的。還有……」景衍一慣端肅的小臉,顯出些彆扭來:「就算我走了,你也不許將我忘記。
我叫景衍,風景的的景,天衍其一的衍。一定要記住了。」完全想不到這麼點的奶糰子能不能聽得懂的問題。
「嗯嗯,記住了。鍋鍋,景、衍!」聽到小糰子說然說的結結巴巴的,可真的記了下來。景衍滿意的笑了:「我以後會來看你的,你也可以去京城看我!」
「嗯嗯。」糰子點頭。心裡卻是不以為然,還是算了吧!小哥哥你太理想化了。
且不說,離開後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個鄉野小村姑,我這麼個小不點,能有那本事離家去京城看你嗎?
醒醒吧!
不過這小哥哥,確實對自己不錯。她其實也想送他一個臨別禮物來著,可想了半天,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送他的。
後來想到小商里棒棒糖,這個……應該是可以的吧,反正這個再怎麼老成,他也是個孩子。
前世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沒有棒棒糖哄不好的孩子,一支不行,就兩支。
打定主意,她裝著伸手進隨身的小包包里去掏,實則是從靈境裡抓出來一把某卑斯棒棒糖。她手小,說是一把,其實也就是三支。
把三支棒棒糖放到景衍手裡,笑眯眯的拍了拍他:「糖糖,甜,給,鍋鍋。」
景衍看了看手裡奇形怪狀的糖,鄭重的說了聲謝謝,小心的收進了懷裡。。。。。。。
送君千里,終有一別。即使再捨不得小妹妹,景衍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。
臨行前,蔣文淵將一個小包袱塞給了秦珏,言明給他泡水喝的,囑咐他上了馬車再打開。秦珏眸光閃了閃,接了包袱,點了點頭,上了馬車。
車隊正式啟程。
走出一段距離後,秦珏打開蔣文淵塞來的包袱,見裡頭是一大一小兩個布包。拆開一看,頓時驚了一跳。
小布包著的是一根小兒臂粗的人參,全須全尾,方一揭開帶著澀意的濃郁參味就瀰漫了整個車廂。
嚇得他立即把東西捂好,生怕外頭的人看到端倪。
大布包里是一朵五葉赤靈芝,碗口大,通體赤紅如血。嚇得他又是一抖,急急忙忙的把東西裹好,放回包袱里去。
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汗珠,秦珏腦瓜子突突的,這蔣家人,可真是……深藏不露啊。
這樣的天材地寶,隨手就送人了,還包得這樣潦草,簡直暴殄天物。
他在車內環視圈,打開車廂一側最大的暗閣。怕路上給顛壞了,又往裡墊了條羊皮毯子。
打定主意,到府城的時候定要買兩個最好的匣子,這樣才不會辱沒了它們的身價。
藏好東西,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,躺倒在身後的軟被上,目光正好對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的外甥。
秦珏頓時有些心虛,忙支撐著坐起來道:「那個,衍兒啊,咱們,能不能打個商量!」
「是讓我別把這兩件寶物的事情告訴父皇對嗎?」景衍一針見血。秦珏被戳穿目的,頗有些尷尬。
不過他也光棍,索性就說了:「你外祖父外祖母年紀大了,身體一直不好。
尤其是你外祖父,年輕時在戰場上受了傷,這幾年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。舅舅怕……」
景衍一臉這人沒救了的神情,拍了拍他:「放心吧,我父皇不缺這麼點。外祖父外祖母的身體要緊!」
秦珏高興的在外甥的頭上擼了一把:「謝了,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。」景衍涼涼地拍掉他的手:「我說了別再摸我的頭……」
第26章官上任
車隊漸漸遠去,帶起一路塵土。直到再看不到馬車的蹤影,蔣家人方才轉回家門。
五月二十二,蔣文淵上任的日子。左右是在家門口任職,倒也沒有什麼離別的情緒。
吃過早飯,蔣文淵只帶了委任狀,和妻子6氏抱一個不大的包袱便往縣衙去了。
直到這一日,大家方才知,蔣探花就是本縣的任縣令,又是掉了一地的下巴。
蔣文淵本就是土生土長的青州人,本地一應風土氣候人情再熟悉不過。
再加上大舅哥從旁協助,做起事情來自然是如虎添翼。不過幾日就將一應事情,理的明明白白,順順噹噹。
衙門原有的班子中。最高興的便屬6師爺6平章。
6平章在讀書上並無太大的天賦,勉強考上舉人後,自知進士無望,便托人謀了這衙門的戶籍師爺一職。
從前他還擔心,秦縣令走後,來的上峰會難處,或者乾脆一來就把他們給踢了,換上自己的人馬。
如今上峰就是自己的妹夫,他真是做夢都要笑醒。只要自己做好本職工作,不行差踏錯,日子絕對錯不了。
蔣文淵在前衙忙的時候,6氏也在忙著歸置後院。
家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,秦珏走的時候除了百姓們送他的匾額和必要的一些衣物茶盞等,其餘的東西一件也沒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