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宗主力证我没有问题,可同门们依旧暗地里议论我,排挤我,曾经说着爱慕我的安明舟也对我避之不及。
对此,我接受良好。
或许以前的我遇到这种情况,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,会想办法去解释,但现在我不同了。
我不在乎他们如何看待我,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任何一丁点的时间,我只想努力修炼,早日找到苏瑜。
至少要比其他宗门的人快一步找到他,这样才能保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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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搬出了云庭峰。
那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,开心的,喜悦的,沉重的,晦涩的……这些回忆总在提醒我,令我时时刻刻想起苏瑜,想起师尊,然后陷入痛苦的漩涡,几近窒息。
静思潭足够僻静,于是我知会了宗主一声,便在那里搭了间屋子住下。
我的生活极度枯燥,且一成不变,除了修炼还是修炼,甚至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,我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。
直到突破金丹期,宗主亲自来见我,那时我才意识到,我好像已经忘了该如何说话。
宗主对着我长叹一声,告诉我一味苦修就是闭门造车,长此下去是不行的。
那天以后,宗主便会隔十天半个月来一次静思潭,他会和我说说话,会解答我修炼上的问题,会教我如何将功法融会贯通。
他是个很好的老师。
我甚至想过,如果当初是他做我的师尊,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不会生了。
我不会爱上苏瑜,苏瑜也不会成功接近云庭道君,云庭道君也不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……
可如果只是如果,再怎么想都成不了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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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清越仙宗的第八十三年,我突破了元婴期。
这样的度,放在整个修真界都称得上是佼佼者。
此后没有人敢轻看我,那些议论之声也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我终于踏出清越仙宗的山门,一路修行,一路找寻。
每到一个地方,我就把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,美食特产都记录下来,做成一本游记。
我想等找到苏瑜后,将这本游记送给他。
他应该会接受吧,毕竟他总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杂书。
不喜欢也没关系,我还雕刻很多木雕,我会把最好看的那个送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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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多年转瞬即逝。
这两百多年里,我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,见过很多很多的人,也有不止一次遇到过命悬一线的情况,可我还是没找到苏瑜的踪迹。
我想,他或许是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找下去,却突然听到关于清越仙宗的消息——
宗主大限将至。
其实自从师尊和苏瑜离开后,我对清越仙宗并没有多少归属感,但宗主到底还是有些特殊的,我感念他对我的教导之恩,于是启程返回。
他见到我很高兴,想让我成为清越仙宗的执事长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