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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想放了霜。”应江的声音响起，却是给众人扔下了一颗炸雷。

“小晨，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尚亿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晨。

张晨看着霜，只见霜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。

张晨再次看向尚亿，道：“是！他是我的爱人，我不能允许别人伤害她！老师，统领，我总算明白之前霜儿为何会一直在我耳边倡导零与人类和平共处，她是想改变这个现状的，她真的是想改变这个现状的！”

“她既然都代表零来与我们谈判了，为何我们不能接受她？老师，统领，或许零与人类，真的可以和平共处！”

孔羽只觉得他可悲，这样的借口，他怎会相信？这不过是霜的借口，想要实现她上司，穷奇的霸业而编造出来的谎言，他竟当了真。

周围的人都摇摇头，叹了口气，张晨真的是被，骗得彻底。

连霜也没想到，张晨竟在这个时候，将自己欺骗他的话语，当做解救她的理由，此刻她的心是复杂的。

她是零，本不懂人类的复杂的感情，只懂得人性本恶，不然不会有他们的诞生，再多的感情，他们不是很理解，也没有。

此刻她的内心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，但是，不可否认，即便她有一点感动，那与穷奇大人的霸业比起来，一文不值。

“小晨，你被骗了！她若当真代表零来谈和，是不会进行伪装的。她费尽心思伪装混入玖宫岭，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白百高劝说。

“不是这样的统领，她自进入玖宫岭以来，一直都在游说我，游说大家，零能与人类和平共处，她只是怕她以零的姿态出现，会遭到大家无差别的围攻，大家根本就不会听她说什么，她这么做，完全是为了让我们接受度高一点而已。”张晨继续为霜开脱。

“张晨，你还记得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？你如今为了一个零求情，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？”尚亿内心窝火。

“老师，我的父母，不是霜儿杀得啊！”张晨乞求地看着尚亿。

“张晨！零的诞生，就是因为恶，他们不会产生除了恶之外多余的情感，想要让他们懂得人类的情感，那是很难的！你知道吗？就算她没有杀你的父母，可她也绝不无辜！人杀人都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，她是零，她杀了很多人，难道她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！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！张晨，你的父母死于零之手，每一个零都不是无辜的！”尚亿快被张晨气死了。

“难道零真的无法懂得人类的情感吗？没有零是例外的吗！”

“确实有一个，是有那么些例外。”孔羽在这个时候开口道。

侠岚的世界（10）

张晨看向孔羽，众人都看向孔羽，不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孔羽无视众人的目光，缓缓道：“七魄之一的逝炎，生命垂危时附体在了附近腿部受伤的巧匠之妻佚烁，被佚烁的爱感动，性格也随着附体而产生了改变，和其他的零有些不同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可霜不是逝炎，即便逝炎性格产生了改变，也无法抹去她杀害了众多人类的事实，她最后也是付出了代价的。”

“张晨，逝炎能被佚烁感动，不代表霜能被你感动。逝炎与霜是不同的，零的力量来自于人性的恶，那你也可以理解为，零若想懂得人类的感情，也需要人类作为媒介。”

“逝炎附身在了佚烁妻子身上，与佚烁妻子产生了共情，有佚烁妻子作为媒介，让她懂得了人类别样的情感。可霜，她是直接伪装成人类，没有人类作为媒介，她想要理解人类的情感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。”

“为什么！难道她就不能自己衍生出人类的情感吗！”张晨不服。

“可以，万分之一的机会而已，你不妨问问，你如今为她做到一切，可有打动她。”孔羽知道，对于霜来说，张晨还未重要到让她放弃一切的地步。

霜确实滋生了一点人类的情感，但，这微弱的情感，与她与生俱来的恶比起来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
“没有任何人，比穷奇大人的大业更重要。”霜坚定的声音传来。

张晨不可置信地看着霜，似是没想到霜竟真的这么无情。

“双儿。”

“够了！张晨，别太自作多情，我接近你，不过是因为我想利用你进入玖宫岭，盗取神坠。不过，我没想的，你们的警觉竟然那么高。”

“不过，就算没有神坠，我也找到了其他法子复活穷奇大人，那一个个消失的侠岚，都是为穷奇大人的复活做出了贡献，再过不久，穷奇的人就可以复活了，你们……”

“哦，那个啊，怎么说呢？在你复活伤，派它来围剿我和江江的时候，我们就觉得不对劲，然后去查了一下，顺便加固了一下封印，不用谢。”孔羽笑着说。

“不可能！怎么可能！你一个四象侠岚，怎么可能封印得了穷奇大人！”霜不信。

“普通的四象侠岚确实不行，可江江不是普通的四象侠岚啊！他体内有零力，他可以抽出封印之中的零力，等零力弱到四象侠岚也能对付的地步，不就能封印了。”孔羽摊手，道。

“穷奇大人的零力强盛，怎是他能抽取的！”霜还是不信。

“可是，江江的零力，就是与穷奇同根同源，不是吗？不然，你为何总缠着江江，向他灌输一些有利于你们的思想，只不过，你没成功就是了。”孔羽继续道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我努力了这么久，凭什么你们三两下就将我为之付出的一切都付之一炬！”霜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