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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老师，双儿她……”

“张晨，你是个侠岚！你忘记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！”尚亿厉声道。

张晨听到这里，眼前突然间出现了自己父母惨死零手的场景，整个人颤抖不已。

“张晨，想起来了吗？你的父母，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尚亿盯着张晨。

“想起来了。”

“你还要带着付双吗！”

“老师，您说的对，零若能改邪归正，就不是零了。我立刻带着弟子去南边的镇子剿灭零，不让其再残害人们。”

“对，这才是我玖宫岭侠岚才该做的事。”

尚亿欣慰地看着张晨，总算还是记得自己是该报仇的。

张晨立刻带着弟子下山剿灭零，此事他并没有告诉付双，他知道，若他告诉了付双，付双定然是一定要跟去的。

老师说得对，零就是恶的载体，天生就是恶的种子，是无法感化的，它们只会杀戮，自己的父母就是这么被它们杀害的，它们怎么可能被感化。

等付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，张晨已经不在玖宫岭了，她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又摔，还是不解恨，没忍住，使用了零力，将屋子弄得一片狼藉。

而就是付双这一次的没忍住，被暗处的莫月与齐霞发觉了端倪，立刻汇报给了统领。

付双还不知道自己的已经被发现了，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
侠岚的世界（8）

等张晨绞杀零回来之后，付双可没有给张晨好脸色，她知道，张晨对自己有感情，所以她可以对他发脾气。

“双儿，别任性，我是侠岚，绞杀零是我的使命，也是我的责任。”张晨哄着付双。

“可是，你不是答应过我，你绞杀之前，要带着我，让我试试劝一劝它们吗？”

“双儿，之前我是想让你这么做的，可是，双儿，老师的话点醒了我，零之所以为零，就是因为它们是恶的载体，是恶的种子，它们生来就是恶的，怎么可能被感化，改邪归正。”

“你都没有试过，你怎么知道！”

“我的父母，都是被零所杀，对不起，双儿，我实在无法认同零会改邪归正。”

“够了！你就是不信任我！”

“双儿，我想不通，为什么，明明你也是在零的包围下捡下的一条命，分明你差一点就也命丧于零手，可你却依然要为零说话，你这么做，到底是为什么？”张晨想不通。

之前他一直被付双牵着走，如今被尚亿点醒之后，所有一切之前觉得合理的行为，现在仔细想想，到底是又多么的不合理。

付双愣了一瞬，似乎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。

“阿晨，你听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吗？我之所以如此，就是不想着矛盾一再加深，还大家一个和平的世界，不好吗？”付双忍下自己暴怒的心情，尽量温柔地面对张晨。

“双儿，我知道你想要和平的心，可是我们这种情况无法与你说的那种情况相比。”

“如何不能相比？”

“你是想说，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辈是吗？”张晨看着付双。

“对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自然，上一辈的恩怨确实不该牵扯到下一辈，可是，这前提是双方都有下一辈的情况下。零没有下一辈，零会利用任何方式死而复生，它还是那个它，根本就没有下一辈之说，这种情况下，我们只能冤冤相报，你懂吗？”

“这种情况难道真的不能打破吗？”付双道。

“恐怕不能，一代又一代的侠岚先驱者都是为了驱除零，我们的先辈死在零手上的，数不胜数，它们没有后代，一直是它们存在于世，怨恨已深，不可化解。”

张晨本就没有那么天真，只是之前一直听付双说着，听得多了，自然而然就认为，或许双方可以和平共处。

付双见张晨当真不顺着自己了，心里很是恼火。

“阿晨，若有一天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，你会如何？”

“双儿，你别开玩笑了，我们如何能站在对立面？”

“我是说万一，万一我被零同化了，你当如何？”

“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将你恢复。”

张晨这话没有错，若换个人定是会感动的，可这人偏生是付双，她是个零，还是三魂之一的霜。

她承认，在玖宫岭这些时日，她整天与张晨朝夕相处，自己内心没有波动，那是不可能的，可是，比起这刹那的心动，穷奇大人的霸业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若是，你用尽了方法也无法将我恢复过来，你当如何？”

“若当真如此，我会杀了你，然后自杀。”张晨如此说道。

付双简直要被张晨给气死了，张晨的答案，若她真是人类，她一定会很感动，可惜她不是，他的回答没一个令她感动。

“说来说去，我依旧没有玖宫岭重要，没有普通人重要，没有别人重要，是吗？”付双再也维持不住温柔的表面。

“双儿，我的父母，都死于零之手，我无法原谅零，它们生来邪恶，它们喜欢杀戮，喜欢世间充满悲伤与绝望，你若被零同化，那世界生灵涂炭，必定有你的一份手笔。我不能让你那么做，你是那么的纯洁善良，也一定不希望自己那么做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那两个答案。”

付双气结，纯洁善良，这四个字是用来形容她这个三魂之一的霜的吗？她也是零，张晨最厌恶的零，可此时他一遍说着零的恶劣，一边有用如此圣洁的四个字形容他最厌恶的零，实在是，可笑至极。

这一幕被孔羽用元宵的屏幕看得真切，看得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