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,”刘焉顿了一顿,提议道,“下午再由贤侄出战?”
“叔父,目前城中兵力未知,”刘表飞快的说道,“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击了。”
“你是这么认为的?”刘焉眉头微皱,思索了一会儿,说道,“也好,那我们就先休息几日,反正陈玄在这里,不可能跑得掉。”
刘表目光闪烁,心中疑心更盛。
刘焉他这么想让我前去攻城?
之后的几日,因为刘表攻城意愿不高,刘焉只好隔三岔五派人催促。
可越是催促,刘表心中的疑惑就越深。
最后刘表推拖不过,试探着再次进攻之后,果然又迎来了黄巾军的迎头痛击。
这一次交手,城池之下再度扔下上千具尸首。
“父亲,不对劲啊,”刘琮焦急的说道,“黄巾军见了我们就跟见了仇人一样。”
“嗯,”刘表沉吟道,“这样下去,我们确实讨不到什么好处。”
他带着刘琮来到益州,是为了给自己添上一笔战功,同时也为次子刘琮先铺一铺路。
三家联军,十几万军队,在他看来,无论如何也可以取得胜利了。
谁成想,最后却是这样的局面?
首先,马相乃是黄巾出身,他的身份本就值得怀疑。
果不其然,陈玄直接将巴东郡拱手相让,令马相的地盘再度扩大。
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,谁能相信?
如果仅仅是马相首鼠两端,形势倒还不算过于严重。
最要命的是,就连刘焉与陈玄的关系也暧昧不明。
刘表数次看到刘璋跟在陈玄身后,如同下人一般。
有没有可能,陈玄是因为刘璋的原因,才对刘焉手下留情了?
对刘表的荆州军,全力出手。
面对刘焉的益州军团时,却好似生怕伤到。
这样下去,吃亏最多的不还是刘表吗?
所以,无论刘焉再说什么,刘表咬死了一个按兵不动。
益州的战事,一时陷入僵局。
南阳,随县。
随县是南阳境内最南边的一座城池。
在其南边,有应山作为屏障。
在其周围,涢水的支流溠水河绕城而过。
一山一河,造就了随县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。
又因为地处一郡边境,因此平日里就有重边防守,足足五千县兵,使随县成为南阳兵力最雄厚的城池之一。
在陈玄麾下大将黄忠,率领一万精锐进入城池之后,随县彻底成为了坚不可摧的要塞。
“荆州的军队到哪里了?”黄忠端坐于县衙之中,沉声问道。
战事即将开启,自然是一切军事优先,县衙已被黄忠征用,为了军政议事之所。
“根据我们的情报,大概还有一两天的路程。”
一名本地军官上前几步,拱手汇报道。
“嗯?”黄忠看了那名军官一眼,再次问道,“敌军来犯人数,有消息了吗?”
“回将军,据估计,敌军共有两三万人前来犯境。”
黄忠点点头:“你叫什么名字?做得不错。”
这位随县军官手中掌握的情报,和黄忠手中消息相差无几。
“多谢将军厚爱!小人正是随县县尉,陈志。”
在黄忠刚入城之时,就发现随县的士兵军纪很是严明,觉得治军的县尉可能是个人才。
在简单询问后,发现陈志对隔壁的军事动向了如指掌,果真是个有心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