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航始終保持緘默。
默默擦去他嘴角的血跡,默默撥開他凌亂的頭髮,默默抬手遮住他的雙眼。
再在他鎖骨處落下吻。
今夜海上下了大雨,海浪洶湧,海風肆襲,郵輪在浪尖起伏,陳梓艱難地睜開眼,窗外劈下的一道閃電映入他眼中。
無論是omega的發情期,還是a1pha的易感期,都是混亂不堪的。
在這幾天,意志再堅定的人都會回到最原始的狀態,一遍遍進行讓種族延續的偉大事業。
陳梓醒來時房間沒人,他艱難地撐起身,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發怔。
他身體已經被仔細清洗過,套了一件毛絨睡衣。
下床時,他剛一站起就跌了回去。
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加上發情期的體力過支導致他腿軟得不像話,腰背一片酸麻,根本下不了床,別說走路,連站起來都費勁。
他坐在床邊,額上折騰出了一片虛汗。
這時房門被打開,陳梓抬頭,看到來人的一霎那臉色變冷。
秦航端著一盤吃食過來,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。
「要去洗手間嗎?」
陳梓沒理他,偏過頭也不看他。
秦航伸手繞過他膝下想抱他,陳梓卻用力掙開:「別碰我!」
秦航將他穩穩放回去,收回了手。
他蹲下身,視線與陳梓齊平。
兩人又陷入沉默。
過了好一陣,秦航把托盤上的一杯牛奶遞到陳梓面前,溫聲道:「喝點牛奶吧。」
陳梓盯著他的眼神涼涼的,視線在他臉上描摹,後直接一揮手。
杯子在地上碎裂開,溫熱的牛奶灑了一地。
秦航垂下視線,慢慢用紙巾擦乾淨手指。
他單膝跪地,捏住陳梓的腳踝,給他穿上拖鞋。
像以前無數次那樣。
陳梓撐著床板勉強站起身,太久時間缺乏碳水讓他腦子有片刻眩暈。
不想在秦航面前露出絲毫破綻,他強忍著大腿根傳來的不適向前走了兩步。
可也僅僅是兩步,右腿再次抬起時,左腿一軟,他整個人向旁倒去。
然後跌入了一個的懷抱。
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秦航手已經繞過他的雙膝,不由分說一把將他抱了起來,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陳梓猛烈掙扎,拳打腳踢:「放開我——」
還沒從發情期中恢復的omega顯然不是a1pha的對手,他奮力捶打秦航的胸膛、肩膀、背部,不僅沒能達到目的,抱著他的手臂還越收越緊,任他再怎麼折騰都紋絲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