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和她多说。”青瑶淡淡说道。
既然是铁了心要污蔑她,那骂她这几句也没什么用了。
去禀报的侍卫动作很快,皇上知道后只让人把她们都带去了芙蓉居,又找借口提前结束了宴会。
回到熟悉的芙蓉居,青瑶静静坐在桌前,等着皇上赶过来。
这种事实在不光彩,所以侍卫禀报时只告诉了李长枫,由他通知皇上,并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。
但皇上提前结束宴会,也让许多人有些猜忌,又有幕后推手将这事在后宫中宣扬了出去,所以一时间后宫妃子竟都知道了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青瑶听到通传,站起来看向门口,已有人推开了门,乱糟糟一群人进了来。
皇上在最前面,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,不过这也是应该的,这种事,搁在谁身上能接受得了。
他身后的妃子们神色各异,但大多是幸灾乐祸,青瑶收回视线,来的还真全。
“妾身见过皇上。”她低下头,行礼问安。
皇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声音泠泠:“跪下。”
青瑶并未反驳,顺从跪下。
皇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幽深的黑眸里是无边的寒意,他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青瑶面无表情,如实回答:“梅妃的宫女采月,是她说梅妃要见妾身,妾身就跟她走了,但是到了地方,突然跳出来个男人,采月非说是妾身在与他私会。”
采月也跪下,抑扬顿挫地说道:“禀皇上,事情并不是瑶丽妃说的那样,奴婢没有那样说过,是奴婢偶然碰见了瑶丽妃与人私会,这才要告此事!”
“梅妃,采月是你的宫女,你怎么看?”叶贵妃率先问道。
梅妃面色复杂,“妾身从未让采月去叫瑶丽妃,但是采月……是采月自己说想出去透透气,妾身才让她出去的。”
“哦?自己想出去?”惜淑妃冷笑一声,“瑶丽妃若是与人私会,必定要选个偏僻的地方,采月不在自己主子身边伺候,也不回芙蓉居,却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做什么?难不成就是为了捉奸吗?”
惜淑的话虽说刻薄,但句句在理,谁知道采月是不是故意诬陷。
皇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,他在屋内的软榻上坐下,冷眼看着她们互相辩驳。
夏雪和白漱对视一眼,都跪下作证,“皇上明鉴,我们小主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柔嗤笑一声,道:“你们是瑶丽妃的奴才,自然向着你们主子。还有惜淑妃和梅妃,向来和瑶丽妃交好,自然会帮她说话。”
叶贵妃假惺惺地掩唇:“瑶丽妃”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。”
柔妃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证据都摆在面前了,叫人如何相信瑶丽妃是清白的!”
叶贵妃:“也是,原是我看人还不透彻。”
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把青瑶的罪给定了,青瑶抿了抿唇,看向上座的皇帝。
柔妃跪了下来,朗声说道:“皇上,瑶丽妃秽乱后宫证据确凿,辩无可辩,请皇上处置瑶丽妃!”
“柔妃。”皇上声音冷得彻骨,“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。”
柔妃悻悻地闭了嘴,不敢多言。
“把那个男人……”皇上顿了一下,才道:“带上来。”
侍卫将那个男人带了上来。
那男人被推着跪在地上,青瑶瞥他一眼,他虽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,但长得确实有几分俊俏,怪不得她们选他来做这个“奸夫”。
青瑶抬头望向皇上,他虽微蹙着眉头,却遮不住那万千风华,绝世无双。
她脑子抽了才会放着皇上不选去和人私通。
“你是何人?”皇上声音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。
那个男人开口:“回皇上,草民卫恒,是青瑶的青梅竹马,皇上,草民曾与青瑶山盟海誓,互许永不分离,如今是青瑶叫人给草民写了一封信,邀草民来此一会……”
“行宫守卫森严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惜淑妃问。
“都是青瑶安排的。”
卫恒从怀中掏出书信,李长枫拿过来呈给皇上看了,这并非是青瑶写的,不过是一个侍卫写给卫恒,告诉他青瑶想见他,又交代了许多事情。
这个侍卫的落款,叫许云,自称是行宫守卫。
“去把这个人找出来。”萧槿离压下翻涌的怒意,吩咐下去。
李长枫动作很快,不过片刻,就已经从众多守卫中找到了许云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