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,諾爾就到了。
他拎著醫療箱就直接上了二樓,剛好撞見滿身濕透的黎宿。
「黎宿,你這是怎麼了?」
黎宿:「我沒事,你先去看尤里卡斯吧。」
諾爾不太放心的看了他一眼,從醫療箱裡拿出特製的口罩遞給他,「這個你先帶上,能緩解一下信息素相衝的不適感。」
黎宿連忙接過戴上,「尤里卡斯將自己的房門反鎖了,現在我們根本無法進入。」
「我這裡有鑰匙。」
諾爾拿出鑰匙直接打開了隔壁臥室的門,撲面而來的熱浪和信息素味道,黎宿瞬間被這股味道逼的頭皮發麻。
尤里卡斯已經徹底暈倒在了地上,諾爾連忙上前去將他扶到床上。
「尤里卡斯!」諾爾伸手輕拍著他的臉頰,試圖喚醒他的意識。
黎宿:「他已經叫不醒了?」
諾爾有些急切的從醫療箱裡拿出針劑,還有提前準備好的藥品,全部輸入進尤里卡斯的身體裡。
「他的發情期反應為什麼這麼強烈?」
黎宿看向床上的尤里卡斯,他此刻的臉色慘白,嘴唇也泛著青白色,和剛才因為高熱的時候又不太一樣了。
「因為他從來沒有接受過雄蟲信息素的安撫,原本他結婚的時間就晚,又長期在發情期間注射抑制劑進行壓制,長此以往下去,發情期的反應只會越來越強烈,直到最後徹底僵化而死。」
「僵化而死?」黎宿驚訝道。
諾爾點點頭,「是的,這也是為什麼雌蟲一旦成年,蟲星婚姻系統就會開始對他們進行雄蟲匹配的原因,要不然雌蟲是無法活到壽終正寢的。」
「那尤里卡斯呢?他也會這樣嗎?」
「是啊,他也是雌蟲啊。」
諾爾嘆口氣,「其實當我知道他願意和那位雄蟲閣下結婚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,我以為他終於想通了。」
「想通什麼?」
「他有喜歡的蟲,但是因為那隻蟲的身份特殊,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,所以對於要和雄蟲結婚這件事更加的排斥。」
黎宿目光依舊停留在尤里卡斯的臉上,眸中滿是不解。
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聽到別的蟲說尤里卡斯的心上蟲這件事了。
「那尤里卡斯現在的蟲紋情況怎麼樣了?」黎宿問道。
諾爾:「不怎麼樣,一個簡單的發情期都已經可以導致他昏迷了。」
藥物開始發揮作用,房間內的石榴酒味兒信息素已經被消散的差不多了,黎宿也跟著清醒了許多。
諾爾站在窗前觀察了他好一會兒,確定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才叫來了管家。
「之前我帶給尤里卡斯少將的藥還有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