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庭缓缓撩起眼皮,问:“为什么问这个。”
骆从野望向天际线上的最后一抹红光,扯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:“我就是……想起了秋猎时的事。”又平静道,“听邱副官说,这医生是新来的,还是谨慎一些好。”
白鹤庭又闭上了眼。
真是杞人忧天。
这种低级失误,他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。
“开了。”白鹤庭道。
骆从野的脊背陡然一直,低下头看他:“什么样的药?”
白鹤庭眼皮动了动,没回话。
但他这个反应只叫骆从野愈发紧张:“您吃了?”
“用了。”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白鹤庭又不回话了。
他面色古怪,像是有所隐瞒,骆从野有些慌了。
他伸手在白鹤庭颈侧探了探体温,语气严肃道:“哪里不舒服?”
白鹤庭缓慢呼出一口忍耐的长气,坦诚地回答:“很烦。”
骆从野连忙说:“不舒服那就别吃了。”
白鹤庭忍无可忍地睁开眼。
蠢货。
开的那药就是你。
他冷冷骂道:“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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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幸川:骆从野这孩子真是乖巧。
周承北:?
苏幸川:这孩子也很聪明。
白鹤庭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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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追更的宝宝们说声抱歉,这一章来晚了。
我在努力调整状态啦!
骆从野心急如焚,哪里闭得上嘴:“我听说很多药物都有副作用,您——”
白鹤庭抬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我什么都没吃。”他放下手,在年轻人慌乱的神色中敏锐地察觉出一点异常,“那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?”
骆从野视线轻晃:“没有。”
白鹤庭沉下声道:“看着我说话。”
将军,还是儿时待自己如胞弟的挚友。
事实证明,这个抉择比骆从野预想中还要难上千倍万倍。
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。
骆从野淡定道:“我还没机会认识那位周医生。”而后,又缓缓垂下眼帘,凝目回望白鹤庭,“我只是……”这回的语气也更加诚恳,“真的很担心您。”
漆黑的双眸像座温柔的囚笼,牢牢锁住了眼前人的视线。
白鹤庭一时恍惚。
这药似乎真的有副作用。
心脏……
心脏很不舒服。
“别瞎操心。”他单手撑着地面,坐起身来。
几片枯叶在掌心下被碾得粉碎,白鹤庭拍了拍手,刚想站起身,一条手臂突然从后方捞住了他的胸膛。
后背也贴上了一片温热。
“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