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候一看床边钟,已经是中午十一点。
洗漱完下楼,苏阿姨端上咖啡。
“冉姐呢”迟遇坐到餐桌边,慢慢喝咖啡,活动活动酸胀脖子。
“冉小姐一大早就走了。”
“嗯昨晚上醉成那样,还能一大早就走”
“是啊,早上不到七点我看她就下楼来了,脸色白要命,眼睛也红红。我问她要吃什么早饭,她说不在家里吃,然后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出门去了。”
迟遇轻挑左边眉。
苏阿姨问她想要吃点什么,她说随便,放下咖啡杯,上楼去了。
走到二楼最里面,姐姐和冉禁卧室。
这里她很少来,对她而言,这里是姐姐和大嫂卧房,是两个人极其私密空间。
从小到大她都被教育要尊重别人个人隐私,也是怕尴尬,所以她基本上不往二楼这儿来。
迟家这么大,她要找姐姐或者冉禁说话话,任何地方都能说。
所以,她对这间卧室非常陌生。
咔哒。
迟遇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隙,往里看。
窗帘没被拉开,即便这个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,卧室里感觉依旧像是昏暗夜晚。
卧室里空无一人,迟遇走进去,先将窗帘拉开。
午间灿烂阳光照进来,将一切照得明明白白。
这个卧室很正常,一张宽大双人床,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就像是没人睡过似。
迟遇在房间里走了一遍,没现什么异常。
这间房间阳台,可以通往阁楼。
记忆中迟遇只有在几年前进过这间卧室,经过阳台往阁楼去。
那时候冉禁刚刚来到迟家,住在阁楼上。
她身上有很多伤,常常烧烧到说胡话,离不开人。
一开始姐姐很忙,是迟遇帮忙照顾冉禁,一点点地将她病骨支离重新养回来。
她记得那时候冉禁很瘦很瘦,几乎是皮包骨,身上还有许多旧伤,就像是一只被人伤透小兽,眼睛里尽是警惕和害怕。
迟遇每次来照顾她时候,都会格外小心和耐心。
为了让冉禁能够不那么紧张,迟遇还分给她当时最喜欢喝桃汁。
“姐姐说以后你就跟我们住在一块儿了,喝了我桃汁,你就是我家人了。”
后来姐姐将她从阁楼上接了下来,让她睡到自己房间来。
现在回想,冉禁就是她和姐姐联手养出一匹孤狼。
孤弱小兽终于长成了居心叵测野兽。
迟遇站在房间里,记忆如潮。
这儿书柜里有很多姐姐读过书,厚厚相簿,还有迟遇出门玩时候随手买伴手礼,姐姐全都将它们视之珍宝,整齐地摆放在展示柜里。
迟遇在房间内逡巡,将回忆一点点地拾起。
走出卧房,迟遇吸了吸鼻子,去量了体温,确定自己已经退烧之后便出门去了。
她约了齐瞳,带了几个工作室人去直播大厦秘密调查。
调查结果和她想象差不多,当天确有很多人见到了冉禁本人,还跟她说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