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官差面子上挂不住,怒斥道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?还不快滚!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!”
林殊锦面露困惑。
奇怪,她方才明明都说中了,为何这人却像是被戳中痛处一样?
哦豁,她想起来了,男人不能说肾虚!
那官差的口吻越发凶狠,眼看林殊锦没走,他便要动起手来。
林殊锦皱了皱眉,正要再说两句,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:“住手!”
众人不约而同转头望去,便见那个身着官府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,那俊逸的面庞很是阴沉: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欺辱百姓?你置国法于何地?”
方才还嚣张的官差瞬间变成鹌鹑,低低垂着脸:“江大人,一切都是误会”
江大人冷笑道:“本官只相信眼见为实!来人啊,将他带回长安府!”
当即有两个官差过来将人拖走,周边的百姓见无戏可看,便也渐渐散去了。
“方才是我治下不严,还请姑娘见谅。”
江大人拱手作辑时,林殊锦还有些转不过弯来,也拜了回去,有些惭愧道:“这也怪我,我不该光天化日之下,说他肾虚。”
林殊锦有些奇怪,这江大人方才不是离开了吗,怎么又回来了?
这时,林孜然扯了扯她的衣袖:“阿娘,肾虚是什么意思?刚刚我离那个官好近,孜然也会被传染肾虚吗?”
江大人被逗笑了,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:“小娃娃,你离得肾虚还远。”
林孜然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林殊锦有些尴尬,“江大人,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。”
这个江大人,怎么好像有点奇怪?
江大人笑笑,也没说话,径自走到桌后坐下来,铺开登记报名者的手册:“姑娘也是报名为太后治病的吧,不知可否报上名姓,住址?”
林殊锦也没多想,如实报上。
江大人登记的手忽然一顿:“林府的小姐?不知林小将军可是您的兄长?”
林殊锦点点头:“是的。”
林将军是指原主的生父,而小将军,则是原主的兄长,可惜这两人都已战死沙场了。
见这位江大人脸上颇有些感慨的样子,林殊锦问,“大人,您可是认识兄长?”
江大人犹豫了下,摇摇头,“听说过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林殊锦礼貌地回了句,便道别了。
她没有注意到,江大人的目光却锁在她的后背,迟迟没有挪开。
直到他们母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,他才收回视线,长长叹息一声:“真不愧是兄妹两个,长得真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