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看在眼里,像是见怪不怪了,“是你媳妇吧催你的吧,赶紧回去。”
周鼎元几乎是从大姐手里抢过验孕棒的,他无地自容,埋着脑袋,落荒而逃,在门口差点撞到了路过的行人,跑出去没多远,就遇上了出门来找他的季迁。
“鼎元!你去哪儿了?”季迁一脸焦急,上了趟楼,周鼎元就不见人影,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,季迁是真的担心了。
周鼎元现在很不自在,他真的很怕自己身体上有什么异样,总感觉来往的人群会朝他投来打量的眼神,他拽着季迁就往家里走。
“回家回家。”
回到家周鼎元也魂不守舍的,他不愿意承认他有点害怕季迁的话,所以更不愿意让季迁知道他买了验孕棒的事情,所以季迁不管怎么问,他都保持沉默。
季迁知道周鼎元现在的心情很复杂,他也不想将周鼎元逼得太紧,下午还算清静,他劝道:“要不你上楼去睡会儿?”
周鼎元正愁没有合适的借口将季迁支开,他连忙答应了下来,噌噌往楼上跑。
季迁见状,很想叫他慢点,但是转眼间,周鼎元已经消失在了他视线里,他忍不住叹了口气,看着漆黑的楼道,还是有些不放心,决定跟上楼看着周鼎元睡下再说。
一到房间,周鼎元迫不及待地拆开验孕棒盒子,连门都来不及锁,随手将包装盒放到了进门处的柜子旁,然后火急火燎地进了浴室。
他照着刚刚大姐的话做,一心都扑在了验孕棒上,两耳不闻窗外事,压根儿没听到季迁上楼的声音。
他举着验孕棒,屏住呼吸,心跳声如擂鼓,默默等待着验孕棒的变化,静默的等待是煎熬的,直到上面出现了一条杠后就没再有变化。
周鼎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根据大姐的解释来说,一条杠就代表没有怀孕呗,没等周鼎元细细琢磨,门外传来季迁的敲门声。
“鼎元?”
周鼎元正意外季迁怎么跟上来了,紧接着季迁又语气激动地追问:“你是不是买验孕棒了?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话了?”
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周鼎元脑子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,他霍地拉开浴室大门,火冒三丈地瞪着季迁。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!”
季迁也顾不上周鼎元说了什么,他举着手里的包装盒,道:“结果怎么样?”
周鼎元将验孕棒奋力朝季迁怀里一甩,“我再跟你说一遍,我是男的,男的!”
季迁不想听周鼎元逞强,既然周鼎元会去买验孕棒,至少对自己的话是半信半疑的,他相信医疗设备,他拿起验孕棒看了一眼,上头一道杠的显示让他愣住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周鼎元嘴角抽搐,“你还敢问我,你说怎么会这样?我要跟你说几次,我是男的,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男的也不可能怀孕。”
说到这儿周鼎元明显松了口气,他真怕季迁这怪胎有什么特异功能,他深呼吸了两次,又冲季迁警告。
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,别再提你那个什么a1pha,还有怀孕的事情了,有这功夫我要带你去看看脑子,我真怕你的病情会传染给我。”
家里有一个脑子不好的就够了,万一自己也被殃及,他俩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。
季迁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,神情崩溃,难以接受,絮絮叨叨,“怎么可能,怎么会这样?”
上次见季迁这样,还是看了涩情小说后深受打击,不能自拔,这回又换新花样了。
周鼎元笃定,季迁肯定是又背着他看了什么小说,癔症才会这么严重。
放心下来的周鼎元无比轻松,嗓门都粗了不少,“下楼。”
还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季迁猛地拉住他的胳膊,表情受伤地看着他,“我们不能结婚,你也不能怀孕,那我们算什么?”
他妈的,不能怀孕季迁崩溃成这样,真怀了孕,那感到万分沮丧,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就是他周鼎元,他以后还怎么见人?编出这么离谱的话来吓自己,季迁要是没病说出去都没人信。
周鼎元气不打一处来,斩钉截铁道:“算同性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