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慌着起床收拾东西,两个人到学校已经迟到了,考虑到他生病了,龙折莲没跟他计较。
他还差很多钱。
江昼偷偷摸摸地拿还有没有活,有是有,但报酬都不高。
张飞给他消息,说下午有场架,让他去。江昼休息了一天就觉得自己又行了,也顾不得身上的伤,一口答应下来。
他试图再次以上厕所为借口溜走,但只要他站起来,褚荀就跟着站起来,寸步不离。
江昼甩不开他,压着躁动的心,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你不学习吗?”
褚荀掀起眼皮子,波澜不惊道:“老师让我看好你,你再逃课,我也受牵连。”
江昼试了好几次都没跑掉,只好跟张飞消息,说自己去不了,被人缠住了。
“又是你那个班长啊?”张飞早就知道了褚荀的存在,“他看你倒是看得紧。”
“我找机会甩开他。”
事实证明,褚荀有当狗仔的潜力,江昼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,他都能察觉到,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缠着。
就连谢京宥都现他的反常了,“班长,你一直盯着江昼干嘛啊?”
褚荀说:“找机会扣他分。”
江昼:“……”
眼看离截止时间越来越近,江昼现自己居然开始失眠了,他很纳闷,那个药吃了不是会嗜睡吗?怎么现在还失眠了?
焦虑像是蔓延的树根,缠得他窒息。
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褚荀打断了逃课,这一次,江昼都爬上围墙了,一跳出去,直接落到褚荀面前,吓得后背抵到墙面,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褚荀什么时候来的?
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围墙外?
“抓到你了,逃课,扣分,写检讨。”褚荀说完,拽住了他的手腕,平静得可怕,“跟我回去,江昼。”
山雨欲来风满楼,江昼能看出来,褚荀在压抑着情绪,眼底翻涌着波涛巨浪。
可他还是抿紧唇,闭眼道:“不去。”
这个单子对他来说很重要。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褚荀瞳孔幽暗,声声冷寂,“给我一个正当理由,我就放手。”
这是他第十次抓江昼逃课了。
这段时间,他不断地敲打江昼,试图让江昼回头是岸。
没用,没有任何用。
江昼依然我行我素,在犯罪边缘不断徘徊。他以为自己能把这个人拉回来,事实证明,江昼不会听他的话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江昼眼神空洞,“我自己能处理好。”
“你能处理好?是指带着一身伤回来,晕倒在路上,还是指,你又要去当小白鼠,拍那些色情的照片?”
褚荀一字一句,一字一顿,像是一道惊雷落下。
他的眼神冷到极致,不带一丝温度。
江昼不可思议地抬起眼,满满都是被拆穿的窘迫和恼怒,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