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著兩家宅子離得近,往後就住在那宅子裡,走動還方便。
虞姝挽聽了,也覺得不錯。
住得近總是好處多,更何況柳曇跟林夫人感情那麼好,兩人這半年來基本都形影不離,若真是住遠了,往後好好說個話都不方便。
用過膳,虞姝挽想回屋,才站起身,就聽柳曇說了句話。
「我昨日去找程敘了。」
柳曇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。
虞姝挽一頓,繼而又坐下。
柳曇:「我讓他不要再糾纏你,這孩子竟跪下求我別插手這事兒。」
柳曇當時就氣笑了,什麼叫她別插手這事,這是她女兒的終身大事,怎麼可能不插手,更何況虞姝挽對程敘並無意。
柳曇當場罵了程敘一頓。
虞姝挽靜默好一陣子,問:「姨母知道嗎?」
柳曇搖頭:「不知道,你姨母昨日去了秦家,我一個人去找的程敘。」
她並不知道該去哪兒找,就去糕尚齋守著,還真讓她逮到了程敘,當時可氣了,程敘都把事情攪和成這樣了,居然還好意思蹲虞姝挽。
柳曇不會讓旁人圍觀這事,專門帶程敘去了沒人的角落說這事。
虞姝挽:「那程敘的反應如何?」
柳曇嘆息:「那孩子死犟,他爹娘都是聽勸的人,他怎麼就犟成這樣。」
虞姝挽彎唇笑笑,並不明顯:「程姐姐也是死犟呢。」
柳曇:「不說這個了,反正我放過狠話了,你最近都待在府里,我會幫你照看鋪子,等程家人把程敘帶走了你再出門。」
分明沒做錯任何事,卻要待在府里不能出去,換作誰都會委屈。
虞姝挽再不舒坦,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,況且她真的不願再見到程敘。
也知道,一旦出了門,程敘一定想方設法的跑到她跟前胡言亂語,到時又是一肚子氣。
虞姝挽就這樣在府里好好待著,一待就是三五日,感覺身上都要起霉了。
林嫣嫣倒是每日都來陪她,但虞姝挽出去走動多了,不想一直困在院子裡,太悶了。
林卿柏知道她待不住,偶爾會在夜裡帶她出去散心,兩人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出去,再偷偷摸摸的回來。
一來二去,真沒人發現過他們。
虞姝挽在夜裡很依賴人,每次出門都緊跟著林卿柏,幾乎是黏著他走,二人牽在一起的手沒鬆開過。
他們不去遠地兒,因為騎馬太冷了,坐馬車動靜又大,只在附近走走。
這夜。
虞姝挽跟在林卿柏身邊,提議去看看買的宅院。
買下那麼多日,她還沒去看過,只曉得柳曇在找人修繕,修繕到何種地步也不了解。
到了宅院門前,虞姝挽才想起她沒有鑰匙。
林卿柏以為她拿了鑰匙才提議來這兒,得知她身上沒有鑰匙,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頭髮,語氣掩不住笑意:「跟我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