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珠一转,元宵邪笑道“被小青咬上一口,治疗不及时,会死吧”
门后的人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能清晰看见只有小指粗细但碧绿碧绿的蛇,看着它轻而易举落到本就离门极近的自己锁骨位置,顺着锁骨往上,冰凉的蛇皮触及脖颈肌肤,他立时屏住了呼吸。
“他为什么不动”元宵突然问。
门后恐惧的人也暂时分出了一分心,他知道,只要他不动,不露出威胁,蛇不会轻易攻击人。除蛇之外,他还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,为什么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
“中了毒。”步天没卖关子,回答的言简意赅。
“中毒”元宵替门后的人将疑惑问出。
步天这次就没回答了,而是对着门后的人说“一分钟到了。”
小青蛇已经爬到了门后的腮帮子处,正往他耳朵的方向前行,往他耳朵里试探。
那人再也承受不住,竭力控制情绪,颤抖着声音小声告饶“我说,我都说,求求您,让它走,让它走”声音里俨然带上了哭腔。
两个月不到的时间,步天已经是第三次和公安部门的人照面,麻醉剂和电击棍都做证物提交上去,四个埋伏偷袭的人皆被拘留,步天和元宵做了个笔录,他们是受害者。
再次上楼,恰好在门口遇上了送送餐的酒店服务员,他大概是摁了好一会儿门铃却无反应,这会儿拿了手机打电话,与此同时,步天的手机也响了。
顺利送完餐的服务员离开,步天提着晚餐进门。
“步天,那个赵国强”进门后,元宵就要开始正题。
步天打断他“先去洗澡换身衣服,吃完饭再谈。”
元宵低头一看,自己从工地下来身上本来就不干净,对付电梯里上来的两人时还拔了巴西木,花盆里土让他更加脏兮兮,特别一双鞋,鞋里落了不少泥,难怪走路那么硌脚。
“我把鞋扔了去。”他二话不说脱了鞋,转身出门。
步天这风风火火的性子
半小时后,步天换上了舒适家居服,元宵也焕然一新,清清爽爽安安稳稳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。
元宵心里装着事,吃饭比平常快不少,放下筷子后立刻问“那个赵国强,你打算怎么办”
这次来寻事的倒不是两人原先猜测的崔文博,步天甚至都以为是蚀心蛊失效了,然而这次的幕后人并不是他,而是赵国强。
赵国强是国富物流的老板,国富物流是一家普通的运输公司,公司一直没什么业务,平平淡淡勉强维持运营,直到两年前搭上崔家开始有了起色,崔家将海外产品的运输交了一部分给赵国强,表面上是产品运输,暗地里却是干着走私活和违禁品买卖。可以说,赵国强的生意忽然蒸蒸日上,靠的是崔家。
现如今,崔家在华国的当家人崔文博被步天弄进了精神病院,崔文博的三个叔叔也纷纷落网,最可气的还是崔文博的三叔出逃时是坐赵国强的走私船,他也因此被警方盯上。不过他老奸巨猾,干坏事时将狐狸尾巴藏得很好,底下人嘴还紧,走私船也不是用他的名义买下,他只是“临时租用”,警方盯了他一段时间也没找到线索,只能作罢。
可赵国强还是记恨上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步天。
步天毕竟是步家三少,赵国强想找他麻烦并不容易,但他查到步天并不像其他豪门少爷,住大别墅,反而是一个人住在外面,而且调查还现步天和一个男性同居,他自然会好好利用。
赵国强要在步天和男性友人同居一事上大做文章,他安排上了麻醉剂,想把两人都弄晕,然后给他们喂药丢一块录视频到网上如此一来,步天将再无颜见人。
要不怎么能攀上崔文博,赵国强和崔文博绝对的一丘之貉,手段都那么令人恶心。
初听时,元宵就差点暴起,好容易挨到现在,只想把那叫赵国强的渣滓拖进小黑屋剁成碎块
“你有什么想法”步天不答反问。
“我我想把他弄死。”元宵冷着脸说。
步天“法治社会,慎重。”
元宵一噎,翻了个白眼“我看起来像是没脑子吗”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挑战法律,把自己弄进大牢,他要么是疯了才那么干。
步天摸摸他的脑袋,“翻白眼,丑。”
元宵嘴角一抽“你是赵国强派来气我的吧”
步天“”实话也不能说吗
他收回手,元宵的视线不自觉跟着他的手腕转移,不是灵蛇常盘踞的右手腕,而是戴着明显不符合他气质的古朴银饰的左手腕,今天,他一不小心看到了些东西,让他很是好奇。
步天顺着他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链,今天门后站立着动弹不得的人是幻蛊之故,他召回幻蛊时没有刻意避开元宵。
“你这个手链,还有小虫子”元宵问了半句,意思已经表达出来。
步天自是明白元宵的意思,只是,他并没打算告诉元宵蛊的秘密,起码现在没有。
他道“等你愿意坦白你的秘密时,我再告诉你我的秘密。”
元宵“”
步天又说“这样比较公平。”
元宵“”步天你学坏了你造吗
他默默翻了个白眼,又想起步天说翻白眼丑,心里哼了声,重回正题,正色道“赵国强不是个好人,他那运输公司也不干净,要不从他公司下手”
步天挑眉“你想怎么下手”
元宵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,虽是在笑,但这笑容有点邪恶,他不疾不徐说出一句话“给我一台电脑,我把他公司黑掉。”请牢记收藏,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