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烈的酒……”
“是啊,我喜欢喝烈酒。”莫青坐下开始动筷,“你要是觉得烈就别喝了。”
“正合我意。”
说完,她又猛灌一口。
李唯希欲言又止。
“既然她已经喝下归一,我们的约定也就达成了,吃过早饭,三位便拿着?椤冰离开吧。”
“我们不走!”李唯希率先开口。
“不走?为何?”
“既然一起来到这里,就应该一起离开。”
“这位李小姐,你说拿?椤冰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,那这会儿不应该赶紧回去救人吗?”
“我们就是想留在这里,等她好了再一起回去。莫青先生,我弟弟辰煜也擅长药理,留下来一定能帮到你!”
莫青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周歆禾。
“既然如此,你们留下来也可以,但是绝不能擅自离开后山!否则……”
“先生放心,我们自有分寸。”李唯希忙说道。
叱干王城,左右使和军吕受到叱干王传唤进殿。
大殿之内,已经有一人站在中央等候。
“王上——”三人行礼。
“军吕好久不见!”那人转过身,黢黑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
“呀!达利王子,您回来了?那岂不是……”
“不负父王所托,我已经把打造金刚战甲的金晶石找回来了,如今只等王城内的工匠铸成战甲,攻下中原指日可待!”
“哈哈哈——本王果真没看错人!达利,干得漂亮!”
“父王谬赞了,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对了军吕,我刚听父王说了近来邺城之事,二位使者如何能在一个年轻姑娘手里败下阵来?”
“达利王子有所不知,天煞此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……”
“哦?连自诩武功高强的右使都没有办法吗?”达利看向佑兰君的眼神充满了轻蔑。
“这……”军吕瞥一眼佑兰君,又抬头看向叱干王,“王上,臣以为如今天煞不在城内,或许是动手的最佳时机。”
“可是本王的战甲还需一段时日啊!”
“战甲乃是我们的底牌,自然要用在最后。而今王城东西两边的军队都已集结完毕,只等王上一声令下……”
“军吕不可!攻占一事理应从长计议,怎能如此草率就做决定?”
佑兰君打断军吕的话,大殿之内霎时寂静无声。
“佑兰君,时至今日,你还在犹豫吗?你的立场,依旧不明不白吗?”许久,军吕打破了沉默。
“如此看来流言非虚,右使果真有了异心啊。”达利冷语道。
“王上——”佑兰君上前跪地行礼,“并非佑兰生了异心,只是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,属下担心……”
“佑兰君口中万全的准备是指什么?难不成是等天煞一行人回到邺城继续与本王作对吗?”叱干王怒喝道。
“不,属下……”
“军吕,传信给南厥,三日之后,左右两使各率军队南下,让南厥王即刻出兵!”
叱干王没有再给佑兰君反驳的余地,甩袖离殿。
佑兰君无奈起身。
他不想做背信弃义之人,更不想伤害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。
莫青带着周歆禾来到药房。
“后山的药材是整个药王山谷最为齐全的,若是药房里没有,那便是不宜储存、只能现摘现用的药草。你若有需要,告诉我一声便可。”
周歆禾扫视四周,最终将目光落在桌上的杵臼上。
“我只是略懂药理,先生可别高看我。”
“这世上知道?椤冰的人不多,知道哪里有?椤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,你的那三位朋友……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找到这里的人。”
“他们不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不是朋友?那是什么关系能让你甘愿成为我的药人?”
“一个交易罢了。”周歆禾顺手拿起杵臼旁的药草,“先生方才在酒中放了这龙须草吧?”
莫青翩然一笑,“好一个略懂药理!既然你早就知道,为何还要喝下去?”
周歆禾放下龙须草,漫不经心地说:
“我馋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