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本就是歆歃堂的人,我只是奉命捉拿叛徒。”
“什么?怎么可能!”
“本就是先天不足导致的外形与孩童一般,论武功,他不见得在你之下。若是一寻常孩童,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?说起来,也是你们多管闲事,那日我本可将其捉拿,若非你们出现,我又怎会让他跑掉?”
“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?”
“我说过,你大可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,看看他会不会反抗。兰橼香只有堂中之人会制,这地方除了他,不会有第二个人。你们与其翻天覆地地找那些失踪的村民,不如找他问个清楚。”
李唯希迟疑不决,脑海里不断闪现幺娃的面容。细细想来,的确应当去地窖走一趟。
“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我自会掂量。倘若你所言皆实,不用你动手,我们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但若这一切都是你自吹自擂,我们四大家族联手,你也难逃罪责。”
“你倒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,真以为我不会动手吗?”
“少故弄玄虚了,你与我年龄相仿,不过是武功厉害了点,论智慧和谋略,你不一定在我之上。告辞!”李唯希作揖离去。
天煞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,眼神中闪过一丝新奇——她见过不怕死的,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。
回到村落,一轮红日镶嵌在地平线上,金色的光照亮了前进的路。
“唯希,你去哪里了?怎么这么久?”
走进村口的李唯希与迎面而来的温海州撞了个满怀。
“温伯伯,我刚才去周边看了看,耽误了点时间。对了,顾伯伯他们呢?”
“江贤侄领着顾兄和他的手下去群山底下收尸了,怎么,你没有碰见吗?”
“我从旁边的树林里绕出来的,或许刚好错开。温伯伯,你们比对字迹可有什么现?”
“这说来也怪,村里所有会写字的人的字迹我们都看过了,却没有一个是对得上的。这只能说明幕后之人不是村里人,那要查起来可困难喽!唯希啊,那个我们抓到的人怎么就被杀了?你可有看清是谁动的手?”
“没有,我当时正在下方的溪谷旁,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箭穿心了。”
“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,我看呐,我们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温伯伯,马上就要入夜了,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下,等顾伯伯和辰皓哥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对策。”
“也好。”
目送温海州离去,李唯希迅来到村长的草舍。
众人挤在湿冷阴暗的茅屋中,连续几天不外出,他们的脸上着实少了些血色。
“李姑娘,怎么样了?”
李唯希一进门,村长便凑上前来,显然是已经厌倦了这样的躲藏生活。
“暂时还没有什么现,不过我们已经在商讨别的策略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村长失望地背过身,面对众人殷切期盼着的眼神,他只默默地低下了头。
“村长,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。”
夜幕时分,顾凡清与温海州对坐于桌前,江辰皓与李唯希站于一旁。来村已多日,却丝毫找不到那些失踪人口的下落。每日面对村民们殷切的眼神,不乏感到愧疚。
温海州低头凝视画卷上的线路,半晌才抬起头来。
“顾兄,你怎么看?”
“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,那个人是被一箭穿心,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动的手。”
江辰皓站在一侧愣,他还未将在群山底下遇见天煞的事告诉两位长辈,也不知唯希有没有说过。
“二位伯伯,其实我们……”
“辰皓哥,现在天已经黑了,我们不能都待在一处,你和两位伯伯继续商议,我去巡视,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没。”
李唯希及时打断江辰皓,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,很明显她不想让温顾两人知道这件事。
江辰皓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,说:“也好,小心点。”
李唯希向两位请示后持剑跨出屋门,顺手拿起门口的火把。今夜,她并非是去巡视,而是要找到地窖的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