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也知晓劝不动游青,更怕劝多了又激的游青腹痛,遂终于妥协点头。
二人洗漱好了,傅砚辞带着游青去见了游沛公说此事。
谁知游沛公听完,竟然赞许的点头:“我早就想着让小青同你去边疆。”
傅砚辞上前问道:“为何?您不担心卿卿的安全吗?”
游沛公倒是笑了起来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小青在你身边,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才动不了他。”
“在你身边我或许只用担心主帅账营被占,但去了苏州,但凡谁人对你有所怨恨,简直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,生死大权均随上官瑾掌握。”游青坐在一旁缓缓补充着。
傅砚辞心下不满,开口:“她敢动你们,就先从我的尸上塌过去。”
“到底是年轻。”游沛公笑着开口:“若是你在三军之前,看到对面被人用刀架着的小青,你该如何?”
傅砚辞如此一想,反倒觉得把游青带在身边,也是个不错的决定。
游青给父亲使了个赞赏眼神,果真姜还是老的辣,三言两语就彻底说服了傅砚辞。
游沛公在袖下偷偷摆手,嘴角死死的压着笑意,面上还是一副关心的神情: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啊?”
傅砚辞估摸了下日子:“依着上官瑾的来信,大约半月后就启程。”
“也好,到那时我也到了苏州了。”游沛公从袖口处掏出一枚淡青色的扳戒,递给傅砚辞:“这是夫人早早挑好要送给卿卿未来娘子的,也算是彩礼了,你收着吧。”
傅砚辞瞧着这枚扳戒,接过来打量,问道:“怎么会想到送扳戒?”
他带到大拇指上,现有些尺寸有些小。但若是寻常女子带了,又会显得很大。思及此,他拿过游青的手,把那扳戒带了上去。
游青瞪大眼睛看着这枚扳戒,居然很是贴合他的手指。
游沛公也有些意外:“没曾想当初顺手做的尺寸,竟这么适合小青。”
他摇了摇头,笑道:“罢了,反正夫妻一体,你们谁拿都差不多。”
傅砚辞也认同的点头:“这个看着挺好看的,卿卿便带着罢,”
游青倒是不肯,顺着傅砚辞的食指给带了上去:“你带着不是挺合适的。”
都说了是给他媳妇的彩礼,游青不自在的瞥了眼身侧人高马大的傅砚辞,有些心热,他媳妇虽然大只些,但是长的帅气啊。
傅砚辞不解风情,为难道:“我平日舞刀弄枪的,一不留神就弄碎了。”
游青冷笑一声:“不要就算了,我拿去送给红袖。”
说完就欲抢过来,被傅砚辞一脸警惕的躲开:“不成!这可是岳父送的媳妇礼,怎么能送别人。”
他看着游青的神色,凑上去认错:“为夫回府找根绳子挂在脖子上,保证头在戒在!”
“哼,随你。”游青移开视线,一双耳朵却开始红了起来。
游沛公顺势开口:“丞相府虽倒了,但留下来的商铺地产什么的早就被老夫转走。届时你们如果要用上,拿出这枚板戒就好。”
傅砚辞龇牙朝着游沛公笑了笑:“多谢岳父。”
一边还不忘把这枚扳戒塞进袖口,生怕游青反悔收回去。
游青四下看了看,问道:“父亲,可要孩儿帮您收拾收拾行李?”
傅砚辞倒是赶在游沛公前开口:“不必,舅父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沈轩同老夫说过了,真是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筹谋啊。”
见他语气熟稔,游青问道:“父亲莫非同舅父有过交情?”
游沛公笑了笑:“我同砚辞,母亲乃是好友,又怎会不认识她弟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