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汪洋一脸嫌弃地推开了满身酒气的王四海:
“不用谢我,以后好好工作,别丢我的人就行!”
“保证完成领导安排的任务!”
王四海嬉皮笑脸地冲着陈汪洋敬了一个礼,开心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。
这时候王海龙和陈美华两口子也反应了过来,冲着陈汪洋一顿夸,差点把陈汪洋都夸上天去了。
这两口子一向精于计算,一下就看出了这份工作的巨大潜力,有了这份工作,自己的小儿子这辈子算是妥了。
就算陈汪洋把那27万赔光了,他们也觉得值了。
而王三江则是嫉妒得眼珠子红:
他辛辛苦苦地在镇政府给领导开车,一年到头撑死也就赚个万儿八千的,自己的弟弟却一下成了年收入上十万的高收入人群,你让他情何以堪?
有心想要让自己的表哥给自己也找份工作,却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,当下他也只能郁闷地一个人闷头灌酒……
陈汪洋懒得跟自己的姑姑和姑父虚与委蛇,小时候这两口子对他一点都不好,他还没完全消气呢……
于是陈汪洋以明天要去公安局报到为理由,在王家一家的千恩万谢的吹捧中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,陈汪洋累得连洗漱都懒得去了,就在朦胧的酒意中进入了梦乡……
在梦中,陈汪洋再一次经历了前世经历过的种种:
他跟李雅茹的婚礼、他的第一次升职、他和李雅茹的甜蜜蜜月、他和张家长辈的来往、他在春风得意之时的蒙冤入狱、他被人灭口时临死前的绝望和滔天恨意……
……
另一边,山安县县政府家属院。
县长李闻达的家。
刚到家的李闻达坐在沙上,左手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着自己的眉心,缓解着一天工作下来的疲劳。
而张娟则正在指挥家里的保姆收拾卫生,她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,像极了古时候宫里的嬷嬷:
“给你说了多少遍,地砖之间的缝隙必须经常清理,你怎么就是记不住?再犯同样的错误,你就给我滚!”
保姆是一个十八九岁、容貌秀丽的乡下姑娘,此时被张娟训得泫然欲泣,我见犹怜地说道:
“对不起张阿姨,我以后一定每天清理,您千万不要赶我走,我哥哥的彩礼钱还指着我的工资呢!”
张娟却丝毫不为所动,继续指着小保姆的鼻子骂:
“你哥打不打光棍跟我有屁的关系?你们家人也是可笑,居然全家老小都指着一个小姑娘的工资,这样的爸妈我看你不要也罢!”
看着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小保姆,一直沉默的李闻达此时有点看不下去了,打岔道:
“行了行了,多大点儿事啊?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?小桃你先回去休息吧!”
保姆小桃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了张娟一眼,现对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,这才俏生生地对李闻达说了一声:
“谢谢县长叔叔,张阿姨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看着小桃离开时摇曳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,李闻达的眼底升起了一缕晦暗的火焰,却在张娟即将现之时迅湮灭……
虽然没有现丈夫的异样,但是女人的强大直觉却让张娟皱起了眉头,冷冷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