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姑姑后,我心里仿佛空缺了一个地方,想起一年后姑姑可能就要离开人世,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。
回家后,我差不多有两三天的时间,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,总觉得这一切有点不现实,就像在做梦一样。
现在堂口己经立起来了,但我什么感觉也没有,晚上睡觉也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。
白天没事,我就帮马叔看店,他不在的时候,也试着给人批个八字,简单算个卦。
不过我批八字要记的东西太多,我学了个皮毛就懒得背了。
马叔还要教我奇门遁甲,梅花易数什么的,我嘴里答应,耳朵里听一半跑一半,吃顿饭睡一觉,起来就基本忘了。
对此,马叔经常恨铁不成钢,说当初看我是个可塑之才,没想到我毫无上进心,如果明年还这样,那他就……提高学费!
我也反驳他,说我天天晚上出去跑出租,一个月也给你赚两三千呢,你咋不提了?
每当这时候,他就嘿嘿一笑,说咱爷俩还分那么清楚干啥,你不爱学就慢慢学,谁也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嘛。
就这样,我在马叔这又混了两个多月。
按照何雨晨的嘱咐,每逢初一十五我都要给仙家供奉上香,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事。
什么跳大神,什么出马看事,跟我都没啥关系。
我觉得,出马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。
到有一天,一个西十岁左右的女人上门,找马叔算卦……
那天恰好马叔不在,出去喝喜酒了,这女人来了之后,就说想找马叔给她看看,最近霉运缠身,总是病歪歪的,运气差到了极点。
按理说,但凡这种情况,马叔都会先问属相,看看对方是否冲犯太岁,再看生辰八字,查查流年,找找命里缺啥少啥。
于是我也走了一遍这个程序,结果这女人一不犯太岁,二不冲流年,八字还是个富贵命,祖上有积财,衣禄不缺。
如果马叔在,他一定有办法查出问题所在,但我是个半吊子,查到这里就不知怎么办了。
我又不能说我查不了,不然就太丢人了,而且也砸马叔的招牌。
想了想,我就让这女人稍等,然后学着胡妈的样子,转身给堂口众仙上了香。
这是我第一次点香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