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君和加快了離去的腳步:「昨日那人大抵是我見到的鬼!」
。
晏書珩直到黃昏才退燒,這大半日阿姒晌午覺都未歇。
青年目光緊隨著榻邊的女郎,嘴上說著無礙,卻不住輕咳。
阿姒忙給他遞水。
飲過水後,他的嗓音適時地清潤起來:「這還是頭次生病有人照顧。」
阿姒像咬了未熟的棗,心中酸澀。
他曾說家中只有祖父,她怕惹起他的傷心事並未多問,如今他又說頭次,便是自幼便無父母照料?
她握住他的手:「夫君別怕,往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。」
晏書珩斂起散漫的笑。
他認真凝著阿姒,她篤定的模樣可真像自告奮勇要保護狼的兔子。
手不自覺輕觸她眼上緞帶,隔著絲綢描摹她的眉眼,晏書珩仍覺不足,想拉下緞帶看看她,手剛觸到綢帶卻又放下。
最終,他只莞爾一笑。
一夜後,晏書珩已無大礙。
次日,祁茵邀阿姒一道逛市集,於是幾人早早地乘車出行。
祁氏兄妹一個溫文謙遜,一個活潑熱烈,看著感情甚好。馬車上,祁茵十句話九句不離她家阿兄。
「阿姒可喜看話本?阿兄寫了不少話本子,我給你偷些來!」
想到話本,阿姒便苦惱:「自從看了一本『無名先生』寫的話本,遲遲等不到後記,便再也不想看話本了。」
車內陷入寂靜。
祁君和慚愧地咳了聲。
祁茵看向身側兄長,湊過去小聲問:「阿兄,你說怎麼辦……」
阿姒很敏銳,不大確信地問:「難不成,『無名先生』是祁郎君?」
祁君和拳頭抵著唇,耳朵微紅:「家妹喜看話本,我閒時便給她寫一些,粗俗之作,登不上檯面。」
阿姒雙眼亮了:「那狐狸假扮書生未婚妻的故事可有後文?」
祁君和疑惑地看向晏書珩。
晏書珩倒是很坦然。
祁茵未察覺他們的暗流涌動,搶先道:「阿姒記錯啦!狐狸不是假扮書生未婚妻子,是扮成書生哄書生的妹妹!」
她興沖沖說起:「話說有個書生和妹妹相依為命,書生出門時遇到賊匪身死,一隻躲避道士追殺的狐狸精經過此處,占了書生身子住進他家中養傷,時日漸長,狐狸和書生的妹妹日漸親厚,後來還以兄長身份送妹妹出嫁,可惜妹婿意外戰死,狐狸擔心妹妹傷心,便同時假扮書生和妹妹夫君。」
祁茵忽地停住了。
阿姒看不見她神情,追問:「後來呢?」
祁茵看向祁君和:「阿兄……後來你為何不往下寫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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