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知道是我,還邀我同睡?」
晏書珩拈起她一縷垂落的長髮,在指間纏繞把玩:「莫非,夫人想與之同床共枕的郎君不是我?」
又來了,這醋罈子。
再推託下去,他又得懷疑她對他感情不夠真摯,阿姒只能道:「這處床榻狹小,比山間小院那張還單薄,夫君不許弄塌啊。」
她提起此事是想勸退他。
當初在山裡時,阿姒和江回也曾同床共枕一次,是成婚當夜。
喝過交杯酒後,兩人坐在榻邊沉默不語,許久後阿姒先委婉道:「夫君,今夜本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,可我眼下看不見……」
江回淡道:「無妨。」
這句無妨讓阿姒猜不透他有沒有要圓房的打算,她正打算找個合理的由頭往後拖,江回又補道:「你還眼盲,別的事,等我帶你回到故鄉再說吧。」
阿姒鬆了口氣。
當夜,念及是婚之夜,江回並未離開,他們同睡一榻。
但誰也沒有睡著。
第二夜,他們照例同睡,卻發生了點小意外,阿姒回到榻邊時不慎被絆住腳,險些栽倒那一剎江回反應迅。
有力的臂膀擁住她,齊齊倒在榻上。
阿姒扭頭,唇擦過他側臉。
江回倏然收緊雙手,飛快撐起手臂好不和她貼得那麼近,他正要從她身上翻身下來,可剛一動彈,床榻卻「轟」一下……
塌了。
更難堪的是,江回還未來得及離開她身上,他們猝不及防地重重相撞。
第二日,阿姒腰酸得不行。
那之後,江回就稱他身子沉怕再次壓壞床榻,便一個睡床,一個睡地。
按理說也不是第一次同床,如今也比剛成婚熟稔些,可這次的床小得可憐,即便躺著不動,他清冽氣息也縈繞著她。
早前又聽竹鳶念了些話本,阿姒更不自然了,仿佛下一瞬他就要靠過來,像話本中那般「交頸纏o39;綿,顛鸞倒鳳」。
阿姒越發不自在。
得給二人尋些事做。
尋些正經事。
她撐起身:「夫君,我好喜歡你的聲音啊,你能和我說說話麼?」
晏書珩不知小狐狸又打的什麼主意,將她青絲纏在指尖。
「夫人希望我說些什麼?還是說,
「你希望我做些什麼?」
阿姒紅了臉,未免夫君亂來,抓住他手腕:「竹鳶弄來了幾本話本子,我看不見,夫君你能不能給我念一念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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