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回头,懒洋洋靠上浴桶边缘,轻声道:“按吧。” 今日翻了半日书卷,有些酸软,叫他上来并非心血来潮。
贺云铮纵使头皮麻,还是不得不举起手按了下去——自然先摸到浴桶边缘,找准位置才敢放手。
洛嘉扬起脖子,轻吸了口气。
轻微的声音在黑暗中也足以引山洪。
郡主的肩颈脊背,在水汽中滑如凝脂,皮下骨骼形状都能通过指尖,在脑海心田一一描摹出画面。
贺云铮不敢大口呼吸,每道气都是香的,勾着他经脉都快爆了,只能咬紧牙尽量憋着气,在洛嘉挑剔的指令中慢慢加重或放轻力道。
他竭尽全力不多想,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她将足塞入他怀中的那一幕。
本以为忘却的记忆重新盘踞心田,同样白的让人晃眼……
他不想多想,但奈何脑子和身体不受控制。
手上不敢用力,只能用身子抵紧浴桶,死死压抑着浑身四起的野火。
他真的不明白,郡主有那么多人可供使唤,为什么非得是他……
洛嘉听到背后的少年呼吸滞涩,担心真把人憋死,无声笑笑,慢吞吞与他搭话:“今日出门可遇上什么有趣的事了?”
贺云铮还在和自己的一些难以言表的俗人本能作抗争,闻言没反应过来,手上动作却停了。
“傻子,继续。”洛嘉回头撇了眼。
贺云铮顿觉耳朵手指都如同蹿了火,抿紧嘴唇继续按揉。
“小人……先是和刘管事一道去了府衙,签契书。”
他绞尽脑汁回忆,同时暗暗告诫自己,脑子和手要一起动。
洛嘉自然听刘召回来都说过了,可现在还想听贺云铮同她再说一遍。
听他认真思索应答,总有种他在用尽全身心应对自己的可爱趣味,哪怕他自己毫无察觉,还觉得十分认真稳重。
这会儿又听贺云铮提起一边母亲之事,洛嘉想了想,噙着笑赏他一块饼:
“此事确实不方便在外细说,万一你母亲与府里有瓜葛,于双方都不好。此事再说不迟。”
“是。”
贺云铮毕恭毕敬地应了声,心中也没多少失望。
寻母已有四年,早一日晚一日,甚至郡主只是随口一说,后面淡忘了他也能习以为常。
本就是他自己的事,郡主相帮她感激不尽,郡主忘了也是情理之中,他自会靠自己继续探寻。
洛嘉没在意他的沉寂,继续问:“还有呢?”
还有就是郑雪澄了。
想起这人,贺云铮突然觉得有几分尴尬,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