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rap,但所有人都规劝她,说唱圈女性不太有优势。
这还是委婉的说法。
她在她那对大学教授的父母口中,听到了最直白最难听的话语。
“啥玩意?我知道你说的说唱,打扮的不像个正经人,唱的也稀奇古怪的。”妈妈很不理解她。
爸爸直接定性:“不仅唱的乱七八糟的,人也乱七八糟的。”
妈妈劝她:“小言啊,你要是想去做歌手也行啊,唱唱歌也挺好的。或者说你把这个说唱当做兴趣爱好,妈妈也支持你的。但是你说想从事这个”
相比妈妈的委婉,爸爸直接冷了脸:“你看看你现在打扮的像是个学生吗?我以为你叛逆期到了,过了就好了,一直没说你。让你胆子大到敢跟我们说这些的地步。你要是去搞这个乱七八糟的不务正业的,以后别说是我女儿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
当时的单一言直接摔门就走了,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在高铁站随便买了张票。
什么行李都没有,拿着身份证和手机就出来了。
她也只是个学生。
爸爸妈妈平时给的零花钱也不多,但她硬是咬着牙就来了千里之外的南城。
身上的钱她还要留着买回去的票,所以只能往不要钱的地方走。
比如说眼前的南城公园。
她走了好久,直到走到公园唱歌的人面前。
她看着抱着把吉他架着麦克风的长发男人。
刚在心里吐槽对方看起来像个流浪汉,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于是单一言燃起了共鸣,上前和男人交涉,说自己也想唱一个。
对方很乐意,把麦克风让给了她。
单一言虽然嘴上说着以后想做rapper,但她从没在公众场合唱过。
虽然这个公园看起来破的要命,只有一些老年人,可能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rap。
但她还是紧张了。
但流浪汉大叔的那个小音响里的伴奏一出现。
太熟悉了,单一言在无人的地方练习过无数次的歌。
嘴一张,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了。
场上一个观众都没有,她把目光投向了流浪汉大叔,但对方接受失败,正蹲在地上刷手机。
看起来对她的说唱毫无兴趣。
伴奏走到尾声,单一言也丧气了。
可能她真的和家人朋友说的那样,不适合吧。
她把麦克风还给流浪汉大叔,自己在附近找了个大树底下的角落,想自己一个人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发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