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野看着派出所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女,急匆匆地打听着自己宝贝儿子的下落。
听到帽子叔叔说,他们打了人,全都坚信不是他们孩子的错。
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难道别打的孩子没有错吗?”
“就是,我家孩子胆子可小了,连平常杀鸡都不敢看。”
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,手里提着的一个限量款的包包,穿衣打扮上,也比其他人要有气质。
在她身边还站着个梳着三七分发型的男人。
男人默默看着也不说话,任凭自家女人去吵吵。
负责处理这次事件的帽子叔叔无奈的看着他们,等他们全都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:
“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。
是一位叫闫宁的同学,伙同他人在校外,围堵殴打其他同学。”
“不可能,你胡说八道……”
挎着包包的女人听到闫宁的名字格外激动,她就是闫宁的母亲。
帽子叔叔脸色一冷,眼神阴沉地盯着她:
“这位女士,请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闫宁的老妈听到对方严厉的警告,还想辩驳,别旁边的男人扯了扯胳膊:
“这是派出所,你收敛一点。”
女人意识到自己过激了,这才平静下来。
帽子叔叔摇摇头,让人把这些家长带去了调解室。
不一会,门口慌慌张张又跑进来一对夫妻。
他们穿着朴素,男人上身穿着迷彩服,头上还戴着工地上工人戴的安全盔。
“同志,麻烦问一下,刚才打架被带来的孩子在哪里?”
头戴安全盔的男人操着一口家乡话,小心翼翼地询问路过的警花。
后者给他指了指前边的房间,两人快步赶了过去。
顾北野远远看着这一幕,心里突然有点动容。
他能听出来,刚才的男人说话口音和王震源有点像,应该是他的父母。
汪泉第一次进派出所的紧张心态刚要缓和,突然又紧绷起来:
“野哥,我们怎么办?
要不,我也打电话,让我爸来接我?”
顾北野吐出一口浊气,跟看自家傻儿子似得看着汪泉:
“我会接你回去的,不用害怕。”
汪泉还处在紧张之中,没听出被顾北野占了便宜。
顾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一会看我眼色行事。”
调解室里,帽子叔叔跟各位家长大概讲述了一下事情的过程,很是公正地说道:
“三人及三人以上的打架,就可以被定性为犯罪集团。
而且这些孩子的档案我也看过,有好几个都已经满十八岁了,三四个面临着两个月后的高考。
如果当事人要走法律程序,情节严重的话,那么他们要面临的可能是拘役,甚至是判刑,管制。”
调解室中的所有家长,听到自己孩子可能判刑,脸色‘唰’地难看到极点。
十八岁的年纪,高考后意味着他们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如果被判刑,一辈子就完了。
“我们可以见一下,被打那两个孩子吗?”
闫宁的老爸还算是淡定,看得出来,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。
帽子叔叔沉思片刻,缓缓起身走了出去。
闫宁的老爸见状也拿着手机推门出去,他在门口拦住刚才的帽子叔叔,微笑地说道:
“我跟你们所长是朋友,我能见他一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