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柠染轻轻瘪了瘪嘴,心中泛起一丝无奈。
她想,既然他都喝水了,应该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吧。
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,现在怎么感觉自己不去找他,自己又成了罪人了?
自己就算跑去质问也不是对一个病人吧?
就算要对质,要放手那也得等人家好了再说,说了离开军营就是了。
她叹了口气,算了,和这小子说不通,懒得再解释什么。
毕竟,解释往往就是掩饰,而掩饰往往就是事实,多说无益,还说个屁!
于是,她继续埋头吃饭,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。
谁知,阿弩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。他气急败坏地夺过方柠染手中的碗,猛地摔在地上,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。
方柠染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她抬起头,目不转睛的瞪着阿弩,眼中闪烁着怒火。
自己还没脾气呢,他倒先起火来了!难道就仗着自己是军营里的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?
她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,言辞犀利地说道:“阿弩,别以为你是他的人,我就不敢动你。你主子的事情,你最好别插手。他的心思,你根本不懂!”
阿弩却毫不退缩,他摇了摇头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不,是你不懂主子。是你冷漠无情,想让主子死掉。是你自私自利,知道主子病了,好几个时辰了都不去看他一眼。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!我家主子怕你染病,不让你趟这趟浑水,可你却只想着自己的利益。我以为你是担心主子才来这里的,现在看来,你恐怕是为了军功吧!”
阿弩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剑,深深地刺入了方柠染的心中。她愣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她知道自己是为了系统任务,可是一大部分也是想找张凌飞说清楚,但看阿弩这话,摆明了就是误会了。
但阿弩的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方柠染的心头,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怒火。
她一脚踹向阿弩,声音冷冽如冰:“我说过,别以为你是他的人我就不敢动手,你别挑战我的底线,你说我无情?你主子不冷漠?他不无情?那他为何说好让我送他,最后却独自离去,留下我一人?”
“他不冷血?那为何我的热情总是换来他的冷漠?为何他要给我写那封绝别书?”方柠染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刃,直刺阿弩的心房。
阿弩试图辩解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:“当时,我们遭到追杀,主子是为了保护你,怕你受到伤害,所以才留下那封信的。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啊!”
方柠染冷笑一声,从系统里取出那封绝别书,狠狠地扔在阿弩的脸上:“你自己看看,你所说的和信中的主子,是同一个人吗?如果是,那就是你妄自揣度错了;如果不是,那当然也不可能!这是他的字迹,我再熟悉不过了!”
阿弩捡起信封,认真阅读起来。
他的脸色随着信中的内容而变幻,最后直摇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:“主子,我们主子不可能写这封信的,我不会相信!这封信一定是伪造的……”
方柠染淡淡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:“你仔细看看,上面的印章也可以伪造吗?”
她说着,将信件在阿弩眼前晃了晃,随后收回。她曾下定决心,留着这封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摔在张凌身上,还有那枚玉佩,她也要一并还给他。
可是如今,两人相隔不过两米,她却突然抬不起脚了。
心中的情绪如同翻涌的波涛,让她感到既愤怒又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