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狱牢中阴沉湿冷,走过石阶看见闪烁的烛火,牢房十分狭窄,前排的牢房十分狭窄,每一根木柱上都写满了禁制咒文。周采采正打量着隔间里的人,忽然听远处传来惨叫声,吓得一个激灵。
阿奴没什么表情地站在旁边,对此惨叫无动于衷。
周采采被惨叫吓了一跳,抬头又被烛火映照着凶戾长相的阿奴吓一跳。
她抬手摸了摸脸,朝前边走去。
牢房里的人各个浑身是血,身上没一处是好的,新旧伤痕交替,看得人触目心惊。那些规模窄小的牢房,里面的囚犯都是曲缩身体的昏睡状态,越往后走去,牢房规模大了些,囚犯被铁链缠着双手悬吊在空中,抑或是被铁钉将四肢钉在地上。
也有被下了阴阳咒的囚犯在地上打滚五指抓挠皮肤,从喉咙里挤出艰难的几个字试图求死。
每一间牢房前都有两名狱守,见到阿奴和周采采时都会垂致意。
周采采看向最后一间牢房停下,里面的男人被折磨得很惨,却不是她要找的那一个。
她不动声色地和阿奴离开沉狱牢,来到外边呼吸新鲜清冷的空气,轻吐一口浊气后,看向阿奴说“多谢。”
阿奴问“姑娘找到那位朋友了吗”
周采采弯眼笑道“看来是我记错了,那位朋友不在这,我还得继续找。”
北斗的冬季比帝要晚几日。
在落雪之前,睡了快一个月的明栗终于醒来。
东野狩仍旧坐在她对面,在低头查看手中信笺,陈昼也坐在原来的位置,正倒着茶水跟师尊说“他出行在外不用本名,化名难找,不过最后一次离山是跟子息一起,说是去冰漠,可两人都没消息,明日我去冰漠再找一遍哟,睡美人醒了”
陈昼单手支着脑袋看她,将倒好的那杯茶给明栗递过去。
明栗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石蜚,清凉之意自头顶浇溉,让她提神醒目。
“你们在说哥哥吗”她将石蜚放去东野狩身边,端着陈昼给的茶喝了口,太烫,抬眼朝他看去。
陈昼歪头示意她放下凉一凉再喝就是。
“帝都那位给你了封请柬。”东野狩将信笺和请柬一起给她,“说是帝都现北境三十三部落的人出没,请你过去帮忙清除。”
明栗接过信笺看了看,是文修帝亲笔写的。
她边看边说“子息说哥哥没去冰漠,而是去了帝都。”
听到帝都二字,陈昼不由想起那年乞巧节的谈话,心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有点意思,他竟然不是让书圣处理,而是要我去。”明栗笑着扬了扬手中信笺,“这二位似乎终于走到互相猜忌的这步了”
陈昼屈指点了点桌面“也可能是因为太子选妃,他想让你也去。”
东野狩笑道“陛下应该还没老糊涂。”
“太子”明栗眨巴眼看两人,“大乾有太子了”
东野狩说“三年前立得太子,是陛下的第六子。”
明栗想了想,没想起来,去看陈昼,陈昼在她睡着的一个月里疯狂补习缺失的情报,因此在她茫然看过来时淡定回答“心智不全的六皇子上位了。”
“噢。”明栗点头,心想师兄知道的果然比我多。
“陛下怎么立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当太子”明栗说,“我记得他有病疾,撑不了几年。”
想在死前为太子铺路这种事明栗不会相信。
文修帝不是个傻子,他非常清楚无论自己怎么做,让一个心智如稚童的人站在那个位置,迟早会被人拽下来,又或者,全大乾都会阻止他。
一个能让书圣衷心追随几十年的人,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。
陈昼问她“这份邀请你打算如何处理”
“去。”明栗说,“去帝都看看陛下是怎么想的,三十三部落的人怎么能到帝都,顺便也看看那位让我哥刀山火海都走遍的帝都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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