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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2页）
裴玉捏碎了手里的杯子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她森然道。
“奴婢胡言乱语，当不得真的，小姐恕罪，小姐恕罪。”丹橘咚咚叩头，额上很快有了血迹。
“滚出去。”裴玉道。
丹橘应声是，连滚带爬地出去。
裴玉低下头，看着地面染血的瓷片碎渣，脸庞藏进烛光的阴影里。
……
许是裴玉的那一食盒糕点起了作用，6如琢当夜便回府歇息。
不出意外，在裴玉这吃了个闭门羹。
守在门外的是另一个小丫头，有些面生。
6如琢挑眉。
这小丫头差点吓得跪下，哆哆嗦嗦地道：“禀都督，小姐、小姐已经睡了。”
6如琢慢吞吞地“哦”了声，转身走了。
小丫头背抵在房门前的柱子上，缓缓滑落，跪坐在地上。
6如琢进了主院，身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一个影子，正是她院里侍候的婢女之一。
“丹橘今日被小姐责罚了。”
“缘由呢？”
“不知，晚膳的时候丹橘忽然关了房门，之后便一额头的血出来。”
6如琢嗯了声，已走到房内，双臂打开。
婢女为她解下披风，露出里边的交领织金麒麟深衣，婢女道：“主子可要现在就寝？”
6如琢摇头。
“给书房添些炭火，我要处理公务。”
“是。”婢女款款退下。
书房的灯点了一夜。
朝食摆在正厅，府里两个主人都在，仆侍们都被打下去，安静地用膳。
6如琢端着的碗碟一顿，抬目望向对面坐着的少女。
“你这般看我作甚？”6如琢无奈道。
“我在看……”裴玉索性放下碗筷，道，“姑姑生得这样美，为何没有意中人？”
6如琢似乎没有多想，轻易中了她话里的圈套。
她道：“你怎知我没有意中人？”
裴玉面色一白，说不出话来。
***
6如琢骑上马，朝皇宫的方向驰去。
裴玉从门口走出来，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的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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