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心中不解。
昨日裴承礼来时她是有异,和裴承礼说的话,也确实有试探的私心,然她们在长春宫,她在玉鸾斋,隔着不知多少道墙,她们怎么会这般敏感?
困惑只有一瞬,转而芝芝的心便微微一颤,清晰明了了。
她房中,有太子妃安插的人!
芝芝瞬时便冒了一层冷汗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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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“沈昭训来了。”◎
芝芝应声,“是,赵嬷嬷说的对,请赵嬷嬷回禀太子妃,我都记下了,定会谨遵太子妃教诲,好好侍候太子,早日为太子开枝散叶。”
赵嬷嬷满意地应了声,“沈昭训歇着吧,老奴自会将沈昭训的话尽数回禀给太子妃,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嬷嬷慢走。”
继而,赵嬷嬷也便抬步走了,只是转身之际,眸子又朝地上的那摊水迹瞧了一眼,目光轻蔑,暗道:放荡的下贱东西!
待返回长春宫,朝着王媛兮回禀。
“太子妃放心,参透了她也不能怎样她拿什么和太子妃对抗?投靠恨不得把她活剐了的安良娣?”
王媛兮缓攥住了手。
赵嬷嬷目光注意到了她的举动,自然也知道昨晚那边的事,只水便叫了五次。太子何时这般贪-色过,但就那狐媚子的那副浪贱的样儿,哪个男人受得了?
太子终究是太子。
他的东宫,他的妾,他自是想宿哪就宿哪,想宠幸谁就宠幸谁。
赵嬷嬷道:“太子妃何必挂在心上,玩物终归就是玩物,下贱痞子也终究是下贱痞子待她有孕,为太子妃生下个小郡王,她的命也就到头了”
许久,王媛兮的眼眸中方才有了温色,恢复了常态,继而微微笑笑,语声温柔。
“告诉那边,盯得紧些,有任何风吹草动,马上来报”
“是。”
郑嬷嬷前脚刚走,芝芝便变了眼神。
这东宫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。
晚上被那老男人欺负,白天被那老男人的女人欺负。
她立马叫来了锦儿,为她端水,梳妆,穿衣,待一切结了,简单吃了点早膳便出了去,确切的说,是拉着锦儿出了去。
如若说她的玉鸾斋中现在有太子妃安插的人,那除了锦儿之外,人人都有可能。
锦儿随她下了扬州,即便那些事她做的再干净利落,但要是真有人,有目的,时时刻刻地盯着她,也很难不发现她的异常。
认识了四个月下来,这宫女性子憨厚,她还是颇为信任的。
俩人出了玉鸾斋,朝着其后的梅园走去。
锦儿有些茫然,“昭训,怎地不让小玉她们跟着,前日刚下了雪,路滑的很”
芝芝摇头,“无碍”
说完就拉着她,以散步为由,越走越远。
待到离着玉鸾斋有着一段距离,瞧着四下没人,她开门见山,与其停下,拉着她的手,问道:“今晨,郑嬷嬷来之前,都谁出了玉鸾斋?说给我听听”
锦儿很是无措,但自是听话,仔细忆着,然后开了口。
“除了芳儿和妙儿,小玉,小兰,与小月好像都曾出去。”
她宫中一共就六个宫女伺候,其中芳儿与妙儿还是晋位后新安置来的。
平日里,她最贴身的事是锦儿和小月伺候,小玉与小兰也能进她卧房。
至于芳儿和妙儿是后安置进来的了,大部分时候皆进不得她的卧房。
芝芝感觉昨天是裴承礼沐浴回来之后,她的那两句话惹的王媛兮不悦,因此被出言警告。
一句是“他们的孩子叫什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