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冷白的,指尖还纹着蛇形纹身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,许苑有点儿怕他的纹身,她往旁边躲了下。倒不是这刺青看起来有多恐怖,相反是客观来看是清冷漂亮的,可是许苑怕蛇,冷白的皮肤上的青色印记她只觉得森然。
见她躲了,祁行臻揽着她腰的力道加大了些,那只手又触到了许苑的胳膊上,不轻不重的捏了下。问了一遍:“在什么?”
“······”许苑半天没说出来,祁行臻想要的也不是她的答案。他抱着她,闻着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,身体有些热了。
他意图明显,她没拒绝。
他们做了很多事情,不该做的,该做的都做了一遍。
……
许苑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的,她想要起来,刚一动身体又躺了回去。
昨晚祁行臻跟疯了一样。
浴室里有水声,一会儿祁行臻出来,见她醒了,“睡了很久。”
许苑看了眼时间,“没够八小时。”
她浑身都疼,不知道这人是属什么的,喜欢把人抱在怀里又捏又啃。一见他神清气爽的模样,顿时有些不平衡了。她指了下行李箱“帮我拿下衣服。”
“可以继续睡。”祁行臻见她很困。
“我下午要排练。”
祁行臻没再说什么,从行李箱里拿了件裙子递给她,许苑一看更郁闷了,拿什么不好,拿了一件吊带长裙。这裙子平时穿着肯定是好看的,可是她现在被祁行臻啃的脖子里,胳膊上都是痕迹。
“我没法穿。”
祁行臻看了裹在被子里的人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他又折返回去,找了有领的衬衫和长裤。扬眉问:“这样的可以了吗?”
许苑接了过来,边穿衣服,可是一动胳膊都疼。“你为什么老是咬我?”
祁行臻见她眉头都皱在了一起,他坐在许苑旁边,伸手替她套上衣服。长胳膊轻而易举的就将许苑圈在怀里,动作利落的给她套好衣服,再将裙间的拉链拉好,纤细的腰盈盈一握,他有些好笑的,“床上的事你跟我问理由讲道理?”
这他哪里说的清?
许苑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祁行臻见她有些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,想笑,可是他漠然惯了,又把笑意给压了下去。
“下午几点去?”
“两点半。”
时间还早,一起吃个饭绰绰有余。
说好了一起去先前那家餐厅,可是从酒店出来,外面天气很好,阳光强烈,正是中午的时间气温很高。许苑往酒店门口一站,就被大太阳劝退了,她犯懒。“我们就在附近吃。”
祁行臻倒是无所谓,在这种小事上很好说话。酒店附近的玩乐场所不少,餐厅也很多,两人找了一家相对安静一点儿的。
-
陈钊最近很苦闷,做什么都不顺。
刚才下车的时候还被车门夹住了衣服,一颗纽扣被夹没了。他仰头灌了一口酒,气喘吁吁道:“真他妈倒霉透顶,喝水都塞牙。”
郑译见他面色不虞,往玻璃杯里倒了杯温水放到桌上推了过去。“喝点水,别喝酒了。”
陈钊抱起杯子咕嘟咕嘟好几口才算是解了渴,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,伸手抹了把汗。
郑译抱着臂坐在对面看了好一会儿,见他缓过神来了,问:“这是干嘛去了?”
“跑生意。”
“累成这样?”
陈钊一听这话,顿时又有些火了,“谁他娘的知道能碰着······”他压低声音说:“十拿九稳的买卖,都是可靠的买家,只要把货送到那里就好了。他妈的,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警察。”
不是被警察盯上的,是在交货的时候遇见了,对陈钊来说这和大白天遇见鬼,平地摔跤是一个性质。“真邪门儿了。”
关键是这警察还不是别人,是见过几面的何弘深。
他跟祁行臻走的近,要是被何弘深看到他的长相,那事情就闹大了。陈钊惊吓之下戴了口罩蒙住头就跑,他一个一百七十多斤的人,在热辣的太阳下一顿狂奔,半条命都差点没了。
郑译不动声色的喝水,“人没事就好,最近还是谨慎为妙。查的那么严,还是不要出去冒险了。”
“要不是缺钱,谁愿意天天出去和那些条子玩猫抓老鼠的游戏······最近没一件事是顺的,真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,倒霉到家了。祁少和杨博士也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快活去了,就丢我一个人在这里,都没良心。”
“你也没他们消息?”
“没啊。他们可是大忙人,一个个的都闲不下来。祁少还能办点儿正经事,那个杨博士·······啧啧啧,估计是陷在温柔窝里出不来。”
有服务员上菜了,郑译顺手收拾了桌子,将碟子摆放好,顺口说:“杨医生看着很冷静,倒不像沉迷声色的。”
陈钊大爷似的向后一靠,“屁,看样子能看出个鬼来,一副皮囊下面什么牛鬼神蛇都有,他······”
他倒也不是笨的,看了一眼郑译又打住了没再往下说。
郑译又给他添了杯水,把店里的招牌菜往陈钊面前夹,人还是坚毅冷静的,态度也不算热络,但是存心对陈钊好的模样却表现的恰如其分。
陈钊上下打量了这个年轻人,慢慢悠悠的喝水,半晌说:“看在认识这么久,你又和我亲近的份上,我给你提个醒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