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穷病,症状嘛······就是手头紧,心里虚。噩梦连连的,没安全感。”陈钊砸吧着描述症状。
杨锐勾唇笑笑,“送你八个字。”
陈钊热切道:“什么?”
“无药可救,准备后事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陈钊也不和杨锐贫了,他来的着急,大热的天走的口干舌燥。见杨锐也没打算给自己倒杯水。算了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他起身自个儿找了杯子,倒了水猛灌了一口,才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。
“这咋回来之后你和祁哥都没动静了?杨······医生,”他压低声音说:“你给个准话,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意需要跑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”
杨锐显然懒得和他解释,“就这么想有生意?安安心心休息一段时间,等有事情的自然会找你。”
“嘿!话说的好听,谁不爱休息?可一休息就没钱啊。你不知道,我这一不来钱就睡不踏实。”
杨锐抬眸,还是不咸不淡的态度,但是也开口解释了,“这里管控的严,好几个进货渠道都被迫关闭,确实没生意。”
陈钊有些不信杨锐的话,“你不诓我吧?我找祁少问问。”
杨锐打开电脑又开始整理病历,噼里啪啦的敲字,“找他也没用,这种生意他不管的。”
陈钊喝完了水,待的有些无聊,就要出门。
杨锐开口提醒他,“好心提醒你一句,最近别去找他。”
陈钊回头看,“咋?”
杨锐道:“他心里不爽的时候,打你两拳出出气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陈钊顿时想起来之前在扬市的时候,祁行臻站在车前,给他的那一巴掌和一脚。真疼。
他下意识捂紧了腹部,话在唇齿间打着转儿,最后竟是有些无奈的,“那咋办嘛?闲着就没有钱。”
张口闭口就是钱,杨锐倒有些好奇了,“这几年,你赚的也不少,有这么穷吗?”
闻言,陈钊又转身回去了。一屁|股坐在了杨锐面前,“你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你孤家寡人一个,又是堂堂杨总,杨医生,自然不缺钱。我这小老百姓不说,还带着一个能吃的子言,别说缺钱,是穷的连屁都不敢放?”
陈钊没什么文化,说话总有些粗鲁,又是急性子,嘴里没个把关的。
杨锐皱眉。
“我就是来找你问一下,最近有啥生意没。要是没有,那我回去就找个厂子上班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衲鞋底啊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杨锐有些无语,他撕了张纸,低头写下一串数字,写好递给陈钊,“你也别去衲什么鞋底了,去联系电话上的这个人,跟着他一段时间。钱应该不会少。”
陈钊愣了下,原本还板着的脸立马春意横生,他嘿嘿笑两声,拿着纸条看了半晌,顺口问:“这谁?”
“新来的,郑译。最近几个货物渠道都由他负责。”
“正义?”陈钊砸吧了会儿,“干这行的,他这名字倒是正气。”
陈钊眼看有钱的来路了,嘻嘻哈哈就走了。临走前还不忘谄媚的替杨锐添好了水。
晚上,杨锐开着车去了公寓。祁行臻从房间里出来,没什么表情。人躺进了沙里,看上去有些恹恹的。
“还烧?”
祁行臻闭着眼睛“嗯”了句。
杨锐起身,从抽屉里找了一板退烧药,倒好了水,放到桌上。
“伤口感染成那样,不烧才怪。”
祁行臻坐起来喝了药,又躺了回去。平时他也少话,可今天却格外的沉默。
杨锐不知道祁行臻离开别墅后去见了许苑,还生了那么一系列的事情。看着他情绪不佳,只当是因为和沈清闹的不愉快。
十四岁那年,举目无亲的杨锐被沈清带回了家。见到了只有六岁的祁行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