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我有数了。但他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对付的。若是这次借助南朝皇室的势力都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,我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啊!”傅宴辞眼波微动,苦笑着说。
张晚晚垂下眼眸,叫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,她声音低沉固执,“但是你毒死了司马玉祥,这是唯一的办法了,总得搏一搏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傅宴辞闻言微微颔,“你们扶着我出去吧。”
傅宴辞说罢,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沈乐的身上,面色倏地变得蜡黄,一副弱柳扶风之态。
张晚晚嘴角一抽,不得不说,他装病是有一套的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乐偏头看着柔弱的“美人”,耳尖子唰的红了,额头渗出冷汗。。。
如果真是个美人,他倒是没这么紧张。。。可是知道怀里是个弱不禁风的男人,他顿时不知所措了。。。
张晚晚拉开了门,朝着在门外的司马朔云道:“殿下!醒了!”
司马朔云打量着耳尖子通红的沈乐,翘了翘嘴角,云淡风轻的拱了拱手:
“小殿下万安啊!我们也死了个殿下,兹事体大,殿下又有嫌疑,不得已刚刚委屈了小殿下啊!还望小殿下不要怪罪!”
沈乐摆了摆手,装模作样回道:
“无妨!在下身正不怕影子斜,既然在下有嫌疑,那么在下定是要配合你们洗清嫌疑呀!”
沈乐瞥见司马朔云边上站了三四个人模狗样的医师,手里还都拿着几本医书。便料到他下一句话肯定是要让医师请教他医术问题了。
他怎么可能给司马朔云为难自己的机会?他便不等司马朔云开口,急忙转移话题。
“哦,对了,花魁娘子在下已经弄醒了,不过她只能清醒几个时辰。想必你定是有很多话要问吧,快去吧,别耽搁了啊!”沈乐故作深沉,摇头晃脑地答道。
司马朔云看向沈乐的古井深潭般的墨子暗了暗,嘴角勾起些许弧度:
“多谢小殿下出手相助!我这就将人带走问话,等到真凶水落石出,我定还小殿下个清白!不过到真凶出来前还要委屈小殿下了。。。”
沈乐闻言浑身一颤。
怎么。。。还要将他关回去吗?
“本殿刚刚治好了个垂危的关键人物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难道还要将本殿关到牢狱里吗?再者说,宋明轩那人都这样猖狂了,本殿还是不能洗清嫌疑吗?”沈乐神色一凛,不悦开口。
真是卸磨杀驴,他堂堂北朝二皇子哪有被这样戏耍的道理?
按理说,就算他沈乐真杀了司马玉祥,南朝也应该将他押回北朝受刑!最多派几个人监督他受刑。而不是将他随随便便送进普通的南朝牢狱!
司马朔云静静地看向沈乐,嘴角噙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道:
“可我们也死了个殿下啊!小殿下不要心急,真凶水落石出之时,我定亲自来给小殿下赔罪,护送小殿下出去!”
张晚晚微微颔,“那是自然,我们自然都进来了,也不介意在里边多待一些时候的!”
司马朔云摇了摇头:“你就不用再进那劳什子地方了。。。本王替你担保了,你其实可以走了的。”
沈乐:“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乐闻言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,他气的浑身颤抖,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司马朔云。
真是受不了这个将人区别对待晋王了!什么东西啊?凭什么替张晚晚担保?张晚晚不应该嫌疑最大吗?
古话怎么说来着?不患寡而患不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