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兴武稍稍停歇,胸口处的剧痛逐渐减轻。正在这时,从远方传来阵阵行军声,两支身着黑色铠甲的步兵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前来,迅速列好阵势,与李兴武的军队在狭窄的巷子里狭路相逢。
李兴武凝视着对方,只见他们的装备精良,显然比自已一路所遇的乡军更为精锐。他心中暗自揣测,这些人恐怕就是兖王的主力军。于是,他高声呼喊道:
"对面的兄弟们,我们同为大宋将士你们何必为那兖王拼命效力?我们是奉圣上旨意讨伐叛逆的,城外已经布满了平反叛乱的大军。你们又何苦自寻死路呢?放下兵刃我等会为陛下说明
"
话音未落,黑甲骑兵中有一人驾驭马匹而出,大声回应道:
"放下兵刃我们便是带崽羔羊,我从不与无名之辈对敌,我乃东洲孙将军麾下之人,你又是何方部将?
"
李兴武挺直身躯,朗声道:
"我乃西京营正军都指挥使李兴武,敢问阁下军职如何?
"
那位黑甲将领报上名号:
"我乃东州墨甲军左营指挥使陈稳德。听你姓李,还在京城禁军序列,那么李宁侯究竟是你什么人?
"
李兴武说道:“将军刚才所言正是家祖,你……”
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,陈将军突然愣住了一下,然后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说话:“你们李家也就只是名声大一些罢了,但最终的下场不还是会像其他人一样被斩于马下吗?我劝你最好还是归顺我们吧,这样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一点,哈哈哈哈!”
李兴武听到这话后,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,大声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陈将军冷笑一声,回答道:
“哦,哈哈哈,原来你还不知道啊。对了当时你不在宫里,当时他临死之前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呢,只可惜啊,只可惜……”
一旁的夜草见状,急忙走上前来拉住李兴武的胳膊,焦急地说道:
“少爷,老侯爷应该此刻正在府上等我们,我们出门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家中的吗?”
然而,陈将军却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们,继续说道:
“哦,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?哎,真是替武侯感到惋惜呀!”
李兴武猛地甩开夜草的胳膊,并命令手下取来一支长枪,眼神充满愤怒地高喊:
“给我冲,我要他的人头!”
陈将军见状,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,反而显得异常兴奋,大喊道:
“来得正好!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你们李家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!今天就让你们祖孙二人团聚吧!”
李兴武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,风驰电掣般地冲向黑甲军阵前方。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兵,他们如同钢铁洪流一般,以雷霆万钧之势为其开辟道路。
只见这些重甲骑兵左右冲杀,锐不可当,所过之处,那些原本严阵以待的步兵纷纷被冲散开来。而李兴武则趁机如入无人之境,径直冲入了黑甲军阵之中。
此刻的李兴武满脸怒容,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,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力量,狠狠地朝着那名黑甲将军砸去,并口中怒骂道:“我艹***!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,陈将军匆忙挥枪抵挡,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。李兴武的长枪势大力沉,瞬间刺破了陈将军侧身的铠甲,但未能穿透。然而,仅仅只是这一击,便已足够致命——李兴武顺势一抖手腕,长枪猛地一挑,竟然直接将那名黑甲将军挑飞至半空!
紧接着,李兴武高声怒吼道:“就凭你也敢提及我家家祖名讳?”声音震耳欲聋,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开来。
此时,被挑起的陈将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已以无法发出半分声响。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与不甘,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李兴武毫不留情地将那名将军甩出老远,然后愤怒地凝视着远方皇宫大内的方向,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此刻,皇宫大内之中,兖王气势汹汹地逼迫着宋仁宗写下自已继位的诏书。宋仁宗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之上,怀中紧紧搂着皇后,语气坚定地说道:
“逆子啊!休要痴心妄想,朕绝不会在这圣旨上落下哪怕一笔一划!朕倒要看看,你这样的暴君,究竟能在这江山上坐稳几日!”
兖王愤怒地瞪着宋仁宗,突然间发出一阵狂笑:“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!”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外,望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尸首,咬牙切齿地道:
“若是今日我不造反,这京城之内还有谁会记得我兖王?恐怕我就是惨死在哪个肮脏龌龊的臭水沟里,也无人知晓吧!”
宋仁宗紧盯着兖王,一言不发。兖王却毫不畏惧,继续冷笑着说:“京城与地方相隔千里之遥,即便消息能够传出去,最快也要耗费整整六天时间。而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然足够充裕,陛下您的旨意写或不写又有何妨呢?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罢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兖王突然如同一阵疾风一般,迅速地冲向前方,速度之快令人咋舌!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抓住仁宗的手腕,然后用力一扯,硬生生地将仁宗往门边拖去。仁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只能被兖王强大的力量拖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