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来越畏寒,越来越容易困乏,甚至会不知不觉熟睡过去。
变化太明显,简直不由他察觉不到。
温珩伸张了一下冻僵的手指,拢了拢衣襟,站起身来。
天亮了,该启程了。
几人都往外走,拐出门,上了鹿车。
温珩落后两步,在祝清安身侧低声道:“祝姑娘,借……”
祝清安停下步子,带着一种被借熟练了的麻木。
“我在来时,不慎误食了毒草,解毒之法须得三只缠风鬼的鬼牙磨成粉入药。可惜我只懂药修,不懂捉鬼。”
温珩嗯了一声,表示了然。
懂,这一段符合原着。
祝清安继续木着脸:“好在路上有人出手相助,帮我杀了三只缠风鬼,救我性命。为答谢救命之恩,我便将阴阳见灵草给了那些人。”
温珩又嗯了一声。
懂,这一段也符合……
“嗯??”
公式对了,数值全代错!
温珩强忍住内心的崩溃,“不知是哪路壮士横刀夺草?”
祝清安一秒停顿也没有,显然已经将这套说辞重复过好几遍,驾轻就熟。
“一群骑烈马、佩长刀的侠士,为的那个蜂腰猿背、气宇轩昂,说他们是剑宗下山历练的弟子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一句,“那人的佩刀上,刻着银狼的纹路。”
剑宗弟子,骑烈马,佩长刀,银狼纹路
温珩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又是崇炀!!!
其他几人已经等在车上了,他们也不好拖延太久,紧跟着便往鹿车上去。
祝清安上了车,转头见温珩一脸出神,怀里还揣着手炉,似是行动不便的模样,也没多想,伸手拉了他一把。
这么一拉,手指便搭在了温珩腕间。
行医之人,对脉象极为敏感。
祝清安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指下传来的虚浮阻滞的跳动。
她神色不由一滞。
原来需要阴阳见灵草的,就是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。
所以那两位的要紧之人是同一……
祝清安:“……”
祝清安:“?”
好像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