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後山挖了點花,對了,」她將頭於他懷中豎起,下巴杵在他的胸前說話,「怎麼後山到處是葶藶?放眼望去滿滿一片。」
回宮有些日子了,她卻今日才發覺,之前何呈奕不言,她便不曉。
「喜歡什麼花吩咐花房一聲便是了,讓他們給你送來,何苦你自己去挖。」他話只說了一半兒,對她所問後半句閉口不言。
秦葶感覺其中有內情,亦知他明顯是在躲避什麼,於他身上稍扭動兩下,「你還沒說,為何山上那麼多葶藶?」
這肆意扭動的兩下,對何呈奕來說是在上刑,他輕笑一聲,故意逗她說道:「種來留著吃,朕有病,你忘了?」
「什麼病?」她做勢要起身,卻被人一把按下,兩個人於榻上調了個個兒,何呈奕在上。
午休時放下的長髮此刻散在身後,有兩絲劃在秦葶面上,癢的她忍不住伸手抓了臉。
這回何呈奕總算是將眼睜開了,可眼下的烏青有些明顯,眼白上的血絲又未退去。
秦葶這兩日少見他,便知,他這又是在華宵殿中熬了夜。
抬起指尖兒輕輕撫過何呈奕的眉眼,指腹觸過他眼下的兩條青色,「是不是昨夜又沒睡覺?」
他伸手將秦葶的指尖兒捏住,就勢放在唇邊輕輕咬住,含糊地道:「你不是問我得了什麼病?」
「什麼病?」
他將唇間指尖兒挪開,身形朝下,大口吞住秦葶的唇,猛轉兩下,「相思病······」
身前的人眉眼彎彎,便知他又在說笑,「噗嗤」笑出聲來,而後道:「葶藶不治相思病。」
「你治。」
說罷,他的唇又猛湊過來。
鬆開秦葶的手,指掌朝下去探秦葶的衣帶。
這回反而是秦葶先心軟,伸手攔了何呈奕的腕子,「你昨天不是沒有好好睡嗎?這會兒既得了空便好好補眠吧。」
「不補了,用不著。」他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秦葶若在他身邊,他多數不吃飽喝足是睡不著的,他心裡清楚的很。
秦葶分明還想說些什麼,只瞧著眼前帳幔被他束手扯下,將二人蓋於榻里。
「你不累嗎?」
「不累。」
「你就沒夠嗎?」
「對你沒夠。」
「什麼意思?對旁人有夠?」
「······我早說過,除了你沒有旁人。」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