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数学考试,苏辙拿着一个保温杯进入考场。
路过秦书虞座位时,他把保温杯放她桌上,“保温杯新买的,热水在食堂打的。”
秦书虞抬头看他,疑惑了一秒钟,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沉默了几秒,她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苏辙摆摆手,坐回座位上。
扫了一圈周围的男生,他略微失望地摇摇头。
这一届的舔狗不合格啊,连多喝热水都不知道。
虽然他也不清楚多喝热水有没有用,但见小姑娘的难受模样,不免还是有些同情,有个安慰效用也好。
试卷下来后,苏辙粗略看了一遍,试题难度比一模稍难一些。
上次一模数学平均分本就不高,可以预见的这次将是一片哀鸿遍野。
不过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区别,反正最后都是14o+。
一路解题非常顺利,比拉稀还流畅。
考场内翻卷声不绝于耳。
以普遍理性而论,学神和睡神的翻卷频率都不会太高,一个没必要,另一个也没必要。
根据苏辙观察,翻卷最多的一般是中不溜水平的学生。
他们翻卷越频繁,说明这次的题目越棘手,越让他们纠结。
解题期间,苏辙也留意了一下秦书虞的情况。
似乎是比上午状态要好上了一些,她下午没有怎么趴桌。
多喝热水真有作用?
当然,也有可能是强撑着身子在写。毕竟是数学,并没有余裕给你休息,哪怕是学霸时间也仅仅是够用而已。
考试结束回到课室,大部分同学脸都有些红。
这次的试题难度有些乎预期,哪怕是实验班尖子生,不少人也做得汗流浃背。
“喂,最后一道选择题你选的什么?”
“你选的什么?”
“我问你呢!”
“有点忘了,你先说说你选的什么?”
“滚吧你!”
有人忍不住开始与他人对答案,但都不先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。
尖子班的学生,内心多少还是要强的,万一答案和别人的不一样,岂不是露了怯?
当然,大部分的同学还是坐在座位上,有的望着空气思考,有的在拿笔狂算。
其实对实验班的大部分同学来说,考试结束的一瞬间,就大概知道自己能拿多少分了。
哪些题有把握哪些题没信心,心里都门清儿。
很多人之所以表情很不甘,是觉得再多给他们十分钟,他们就能算出来了。
回到座位,见同桌杨奕清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,苏辙好意提醒道:
“老杨,去校医室开点助眠的药吧,明天还有考试呢。”
杨奕清摇头,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疯狂演算。
苏辙看了一眼,他在计算最后一道函数大题,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计算式。
这是钻牛角尖里了啊。
其实苏辙一直都觉得,学习上最容易陷入精神内耗的人,就是杨奕清这种。
水平上等,但不算拔尖,离顶尖水平还差一些。
他们天赋比不过前几名那几个顶尖学生,但能力也不算低,给他们足够时间,他们也能解出大部分题目。
就像这次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