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微臣幸不辱命,苏小主身上的刀已经拔出来了,万幸,在宫里的姑姑的帮助下,小主的血已经止住了,姑姑们正在清理伤口血迹。”宋太医满头大汗道。
苏答应毕竟是皇上的女人,他们这些太医是不能直接上手的,只能由宫里那些粗通医术的姑姑嬷嬷们代劳。虽然比不得太医,好在有惊无险,一切顺利。
听到这里,乌拉那拉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“谢天谢地!”。荷香荷叶更是抱头痛哭起来,就连雍正的神情也轻松了下来。
唯独躲在角落的丽常在满眼的失望,心中暗暗可惜:这贱人怎么就这么命硬,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死?
太医继续说道:“只时小主毕竟是受了刀伤,微臣担心小主会感染,具体能不能好,还要看后面小主的恢复情况,若是小主在发烧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宋太医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,“怕是要麻烦了。”
自古受刀伤感染而死的人可不少,虽然他摸着苏小主的脉象,发现这苏小主的身体异常健康,但这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。
听太医这么一说,荷香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,倒是雍正却不怎么担心了。
服用了洗髓丹的人,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感染死?
不过既然那丫头的命暂时保住了,那么眼下这件事,就该有个了断了。
雍正看着躲着人后的丽常在,眼中
闪过一抹阴鸷的之色。
养心殿正殿,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最上边,皇后乌拉那拉氏坐在她的下处,其他妃嫔则分坐在两侧。
而荷香则跪在下面,声泪俱下地把刚才在御膳房发生的一切全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荷叶等人也在一旁做着补充。
荷香哭道:“……这一个多月来,御膳房送给小主的膳食都是不成样的东西,小主性子软,也不敢说什么,就忍了下来。但是御膳房是越来越过分了,今儿个小主生辰,小主把之前所有剩的份例都来了出来,还塞了银子,想要置办一桌酒席,结果他们送来的东西,压根就不能吃。
小主实在是气不过,就去御膳房理论,但是那御膳房的张总领不仅颠倒是非,说这些日子小主的膳食都御膳房在补贴小主。
小主气急说要找皇后娘娘做主,结果反被他威胁了,说皇后娘娘不会偏袒小主,还说小主若‘诬告’他的话,以后就等着过冷宫般的日子。小主受此大辱,一时想不开就……”
说着,荷香又放声大哭起来,像是要把这些小主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般。
荷香此言一出,在场一片哗然,全都议论纷纷,其他人也被荷香的绝望的情绪所感染,脸上露出了愤慨之色。
年贵妃的眉头皱得死紧:“这御膳房,实在是……”话虽未说完,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潜在的意思。
“苏姐姐真可怜。”海答应这时候
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,用袖子擦着眼泪道。
本来她还以为她被齐妃苛待、可以说是这后宫最惨的一个,现在听到苏答应的遭遇,她的心里顿时好受多了。
懋嫔和安贵人没有说话,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悲戚之色。
听了苏答应的遭遇,她们也心有感触,她们没有子嗣也没有恩宠,御膳房那些奴才平时也对她宫里爱答不理的。懋嫔虽然贵为嫔位,但是情况也好不了多少。
裕嫔更是狠狠地一拍桌凳,愤愤道:“简直是岂有此理,一个膳房总领,是谁给他的胆子来苛扣小主的份例的?还敢威胁小主?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?”
“裕嫔姐姐,皇上在呢!”熹妃见裕嫔神情激动,连忙使着眼色、让她收敛一点。裕嫔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,虽然还是气的很,但是顾忌着皇上皇后在场,没有再说什么。
但也不是没有不同的声音。
齐妃轻蔑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荷香,冷笑了一声:“裕嫔妹妹这话可是说早了,谁知道这不是这奴才的一面之词呢?我们这些人都好端端的,怎么就御膳房就苛扣了苏答应呢?”
“齐妃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裕嫔皱眉道,本不想说什么的忍不住争辩道,“难不成齐妃姐姐认为这几个奴才敢欺皇上不成?”
齐妃嗤笑一声:“谁知道呢?保不齐有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未可知啊!”
“奴婢不敢期满皇上和各位娘娘
!奴婢感说一句谎话,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听到齐妃的质疑,荷香连忙说道。
“而且当时也不是奴婢一个人在御膳房,皇上可以把在场的人拿过来一一审问,就能知道奴婢所言不虚。”
“就算膳房总领真如你所说的言语有所不当,保不齐也是你们小主先冤枉了御膳房苛扣你们份例,也是情有可原!”齐妃强辩道。
“齐妃娘娘,我们小主怎么可能冤枉御膳房?”不仅荷香他们出离悲愤了,就连其他妃嫔听了也全都皱起眉来。
这齐妃……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,难道真是年纪大了?
裕嫔被齐妃那种态度搞得有些气闷,忍不住辩道:“齐妃姐姐这就是在抬杠了。”
齐妃却完全不在意:“本宫这是实话实说,怎么能说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