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勇好賭,上輩子他就知道,他後來搬去二沙島後,還多次聽聞秦勇多次用秦驥弟弟的名義借了不少錢。
這些事本來應該爆出來。
又都被秦飛鵬壓了下去,於是真正清楚這件事的人,不過幾個而已。以秦勇好賭的程度,這兩年秦家的收入怕是大部分都拿來給他填補窟窿,九霄的公帳可能也有問題……不、不止。
秦禹蒼想。
明明可以和臻美合資,未來九霄形勢一片大好,秦勇卻還是著急要賣加工廠。再結合九霄的業務死氣沉沉,加工廠連工資都發不下來……
九霄帳上怕是早就爛成一團。
果然是沒有錢的。
秦禹蒼來緬甸之前一個重要的猜想得到了應證,他拿下九霄的勝算又多了一份。
「我按照你說的,給他拍了好多照片。」老胡拿出手機,給秦禹蒼看秦勇在賭桌旁邊賭石的樣子,整個人表情狂熱,眼神通紅,分明是個瘋狂的賭徒。
三蹦子突突突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,在巷子門口轉了一圈,並沒有停留,轉身就走了。
「就在這裡?」秦禹蒼問。
「是的,就是這裡。」
秦禹蒼點了點頭:「你做得很好,辛苦你了。」
老胡受寵若驚:「哥,這不算什麼,你要想來,我也能給你搞到入場券。」
秦禹蒼本來想讓吳卿找門路安排,想了想,覺得如果有求於南陽商會可能會平白欠下人情,於是對老胡說:「那就麻煩你明天安排一下。」
「好,包在我老胡身上。」胡磊拍了拍胸脯,「幾個人。」
「兩個,我和阿笙。」
秦禹蒼離開後,夏澤笙並沒有著急回房間。
他在那裡,站了片刻,人來人往中顯得分外孤單和突兀,直到大廳正對著的花園大門有晚風吹過來,即便才三月初,熱帶風已經溫暖拂面。
他忍不住踱步從大堂穿堂而過,進入了花園。
內比都的空間都大得驚人,從這裡看到的花園也一望無際,遠處連著森林的陰影,近一些是湖泊,小路上亮著幾盞燈,於是他找了張公園椅坐下,望著遠處發呆。
這會兒秦禹蒼應該和扶敏文已經抵達凱賓斯基了吧?
他不是不熟悉扶敏文那樣輕蔑的態度,他遇見過太多這樣的人。
就像是他抵達二沙島那日,電話里那個輕飄飄的聲音,所謂的秦驥的「秘書」。
也像是2o17年年東南亞商會團拜會那個夜晚,掛在秦驥身上的人。
又或者是曾經無數次在聞里、電視裡、網絡上看到的,與自己的丈夫舉止親昵自己又分外陌生的人。
好像誰都有權力與他的丈夫結伴出遊。
除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