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蒼的瞳孔幽深,冰冷得什麼情緒也沒有,從他的身體上一點點的打量過去,這樣的打量似乎有著實體,讓夏澤笙感覺自己也如墜冰窟。
他印象中的秦禹蒼,一直是個疏離卻理智的人,雖然拒人於千里之外,但內心卻十分柔軟。
然而現在的秦禹蒼卻很陌生。
就像在大學城附近宿舍那一夜,第一次接觸的時候,秦禹蒼給他「教訓」的那個時刻,那個人。
又或者,那些疏離和克制,才是他的偽裝。
現在的秦禹蒼才是真實的。
秦禹蒼彎腰撫摸他的臉頰,被夏澤笙輕輕避開。
秦禹蒼欺身上前,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夏澤笙。
夏澤笙猝不及防吃了一驚,條件翻身的就要躲開,可是就在此時秦禹蒼雙手一把攬住他,拽回來,把他禁錮在自己懷中。
「撩了人就想跑,哪裡那麼容易?」秦禹蒼咬牙切齒地說。
然後他把夏澤笙按倒在了軟榻上,加深了這個吻。
「不……」
「放開……」
「……你。」
接下來所有的話,都被淹沒在了熱吻中,研磨成了隻言片語,剩下的連帶著氣息都被貪婪的吞入了腹中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屋子裡的溫度終於融化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隔閡。
秦禹蒼終於結束了這個長得讓人缺氧的吻。
只是手還死死鉗著夏澤笙,不讓他動彈。夏澤笙被吻得渾身發軟,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了,這會兒別過臉去,急促地呼吸著。
眼角泛著紅,連臉頰上都有了血色。
看起來,比宴席上的假模假樣,鮮活多了,順眼多了。
賞心悅目,令人心動。
他本來惱火,想要嚇唬夏澤笙,這會兒又覺得光是嚇唬難以抵消自己這幾天來的憤怒。
秦禹蒼是個行動派,既然心動,不如行動。他已按住夏澤笙的手腕,開始解夏澤笙的衣服,夏澤笙一僵,掙扎了幾下,紋絲不動。
「秦禹蒼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強迫我是犯罪。」夏澤笙說。
秦禹蒼一笑:「我強迫你?你現在叫警察來,警察都不敢下定論。」
秦禹蒼說的沒錯,這會兒躺在床上,被吻得眉目含情一臉春色的人,正是夏澤笙自己。
「……把燈關上。」
夏澤笙又說,緊接著下巴就被秦禹蒼捏住,臉被使勁擰了正,只能看向秦禹蒼。
「怎麼了?關了燈就能說服自己抱你的人是秦驥?」秦禹蒼譏諷,「你看清楚了,我是秦禹蒼。可不是你空虛難耐的時候聊以寄慰的幻想對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