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闹剧就此收场,楚云汐成了最大的赢家,备受怜惜又捡了摄政王的袒护。
她在楼彻的陪同下,淡去在人们的视野。
宾客们交头接耳,忙着为刚刚错综复杂的大戏发表意见。
只有青辰郡主怔愣在原地,“我的解药,解药!”
等缓过神来,哪里还有楚云汐的影子。
……
走出人群包围圈,楼彻自动放开了揽在楚云汐肩上的手。
他刚要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楚云汐顶风而上,握住他的手,顽皮的在他掌心里抿来抿去。
……哎?你不是有洁癖吗?你越洁癖,我越要碰你!
出乎意料的是,楼彻笑了。
眉眼微弯,双眸中尽是华彩,甩去常有的冰冷和阴鸷,像个阳光大男孩。
他自顾自双手握拳,背在身后,手心里尚有她的余温。
“假山上,本王都看到了。你给青辰服的不是毒药吧?”
“巴豆丸,算算时辰,也该发作了。顶多一泻千里,今晚要住在茅厕了,大约明天就能好。”
“我本打算弄死她的!奈何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,我一没靠山,二没资历,暂时还动不了她,就给个小小的教训。”
“如果青辰长记性,知道离我远点,我自然不会再惹她。如果她没皮没脸……”
楚云汐掰动着手指关节,发出一连串咔咔的响声。
她突然想到,“你说的求娶,该不会来真的吧?”
楼彻眸光森然,满脸认真,“难不成你打算一直偷偷摸摸到摄政王府给本王施针下药?”
“合着……就为了给你看病方便,就把我弄进王府?那……等以后病好了呢?”
“再把你休了!一了百了!”楼彻一脸的理所当然。
楚云汐一口血差点喷出来。
“亏你想得出来!我不嫁!爱娶谁娶谁去!”
老娘答应为你治病,已经是让出最大的底线了,竟然得寸进尺?!
楼彻邪魅一笑,“这可……容不得你。”
想到自己肿脸时的难堪,再对上楚云汐那气愤难当的小脸,楼彻心里这口气,总算是出了。
他发现:看着她发小脾气,他还挺高兴的。
“那就走着瞧!”
宇王府外,国公府的马车刚刚停稳,就看到肖氏嚎啕大哭着被摄政王府的人塞进马车。
紧随其后的是楚云汐和摄政王殿下。
车夫冲到楚云汐的跟前,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。
“二小姐,您快跟老奴回去瞧瞧吧,老国公他快不行了,还有肖相,也很危险……”
楚云汐迟钝了两秒,这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肖老爷子(原主最亲的外公)和肖丞相(原主的大舅舅)。
“外祖父他们怎么了?”
“前些日子就开始了,他一直不让去找您。”
“府中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,肖相说请您务必到场。”
楚云汐猛然想到宁汉爵大火那天,肖氏回府后跟刘妈妈的对话。
当时她不仅准备在婚宴上弄死楚云汐,还暗中谋划着对国公府下手。
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
“带路!抄近道!”
“骑马更快,跟本王走!”楼彻端着楚云汐的腰,把她架上了自己的白马。
他飞身而上,挨在她身后,“坐稳了!驾!”
温热的气息扑在楚云汐的耳畔,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耳朵里骚动。
她身子微僵,从善如流的被楼彻护在怀中。
国公府正门,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离老远便能听到吵闹声,有人在嚎啕,有人在嘶吼,聒噪得很。
楚云汐一直被楼彻护在怀里,整个后背都沉浸在他体温的热度当中。
她是摸过他胸腹肌肉的,当时在药池,两人都是懵的状态。